虽然按辈分来说,李应飞要叫徐晨雨一声师叔。但其实无论是李应飞还是花生,对徐晨雨这个人都不熟,只知道他是明剑院的院首。哦对了,还有他和赵从容是同门师兄弟,都是故去老掌门的亲传弟子。
除此以外,李应飞就对这个人再无半点印象。
不单单是徐晨雨,郴山剑宗许多人,许多师门长辈,李应飞都不熟。大部分只知道个名字,甚至连具体长什么样都不清楚。
所以对于赵从容的怀疑,李应飞没有太多其它的看法。因为不了解。不了解,就不好妄下决断。
“听起来感觉是挺像,有证据了吗?”
赵从容摇了摇头“很多事情,也是我今天和你无伤师叔碰头之后才慢慢推演出来的。在这之前,只是有个大致的轮廓,还没能分析到这一步。”
“也就是说,没有证据咯?”
赵从容笑“虽然暂时还没有证据,但是按照这个分析,却是有一条线索可供挖掘。”
李应飞眼睛登时亮了起来“什么线索?”
“想想看。”赵从容笑而不语,算是考校起徒弟来。
花生双手抱着头,想了半天依然是一脸茫然。相比之下,李应飞则灵动得多,一会儿抓抓耳朵一会儿抠抠头,炯炯大的眼睛无时无刻不放射出思考的神采。
他像是抓住了什么,却又被卡在半空;他从之前赵从容的分析中抓到了一点灵光,却又被它一闪即逝。那条线索似乎已经摆在他面前,却始终隔了一层迷雾,拨不开看不清。
赵从容并未苛责他俩,因为这个可供挖掘的线索,连他自己也没能想到,这还是那个机灵鬼老七提出来的。
“之前我不是说过,对于谋害掌门,那凶手应该是早有预谋。但是决定在掌门召见应飞的时候动手,嫁祸给应飞,这便是临时起意了。”
李应飞和花生两人对望一眼,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
“既然是临时起意,那势必不会有事先策划好的那般周全,难以做的面面俱到。哪怕是连凶手自己都不曾察觉到的,那万分之一可能存在的疏漏,都是我们需要寻找的突破口!”
“从雷音坪上掌门召见,到李应飞赶赴天启殿,这中间顶多不过一个时辰。这短短一个时辰的时间,凶手要飞快地做出动手的决定,接着避开所有人的耳目绕到天启殿,然后接近并偷袭掌门,得手后还要赶在所有人到来前离开。”
说到这,赵从容停顿了片刻,闭着眼,手指在案几上轻敲。不知道是提及往事触景伤情,还是在思索分析凶手的行为。
亦或是都有吧!
“凶手果决,狠辣,实在是生平罕见!”
“然而整个过程,时间紧,难度大,要说一点破绽都不留下,我是不信的。”
李应飞回想起当时的情景,确实如赵从容所说。可惜那时候自己还小,骤然见到那样血腥可怖的场景,当即被吓破了胆,哪里还能留意到现场的情况。如果当时能保持冷静,仔细观察现场遗留下来的异常痕迹,说不定当场就能找到些蛛丝马迹!
一想到这,李应飞不禁懊恼地喷了口气。
只听赵从容继续说道“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从雷音坪上掌门说要召见你开始,一点一点复盘事情的真相,任何一点可能存在的线索都不放过。包括现场每一个觉醒了灵慧魄的院首、长老,都是怀疑对象。”
“只要凶手不是做的完美无缺,就一定会被我们找出破绽。而正如之前所说,在凶手临时起意的短短一个时辰以内,要将这件事做到完美无缺,几乎没有这种可能!”
李应飞砰地拍了一下案几,说“那还等什么,就从徐晨雨开始查起!”
说起嫌疑最大,李应飞连师叔都不叫,直接改口叫名字了。
“四年时间都等过了,不急在这一会儿。现在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