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说过。

而且不止李应飞，两个人现在都在装。李应飞装没说过，吴言装没听到。

一时间，气氛尴尬到无以复加。

夜色正是最浓的时候，天上的星光也被高耸茂密的柳杉林给遮了个七七八八。

就连空气，也安静得惹人犯罪。

在这一小片林子里，唯一能听到的声音，便只有一对年轻男女，砰砰乱撞的心跳。

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开始在空气中氤氲。

李应飞艰难地咽了口口水，脖子像是被魔鬼的绳索牵住了般，不由自主地向着那迷人的黑发挪近了几寸。

香气袭人！

李应飞好想伸出手，将那些散发着诱人香味的长发握在手心，然后……

他也不知道握住后还能做什么，他只是想，想摸到那些长发，想触碰那些长发。

那一根根比绿柳还细，比迷夜还要黑的发梢，就像是散发着某种魔力般，吸引着他不由自主地东想西想，心猿意马。

当这个想法从心底冒出来的一瞬，李应飞的心脏蓦地咚咚咚剧烈跳了起来，根本压都压不住。

他好怕被下方的吴言听到，从而猜到他此刻的小心思。于是连忙转过头，不去看前面那诱人的发丝。

可偏偏他越是慌乱，心跳就越是不争气地跳个不停，简直是要造反的样子。

李应飞深吸一口气，强制自己静下心来，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可偏偏那流云一般的长发翻来覆去总是要出现在脑海里，始终挥之不去。

他试着回想母亲的大仇，试着回想那暴虐的三首银龙，回想那神秘悠久的火焰图腾……

这些可以说铭记在灵魂深处，不可或忘的事情，总算让李应飞激动的情绪平复下来，心跳也逐渐恢复正常。

再一次转过头来，那如云如瀑的长发依旧美丽，依旧让人心动。只是相较于刚刚的情难自制，李应飞此刻已经恢复了清明，能够把持得住心中的念想。

夜已是最深的时候，柳杉林的尽头开始出现在眼前。

这一刻，李应飞单纯的喜欢上了这寂静的夜，这幽深的柳杉林；喜欢这渺无人烟，男女独处的感觉。

此时此刻，他多么的希望，身后的敌人再追一会儿，眼前的柳杉林再长一点儿，他和她的时间，再多一会儿。

路没有尽头，爱就没有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