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赵从容是我看着长大的。就算他性子孤傲些,但尊师重道,决计不可能做出如此欺师灭祖的事情来!”
“何师叔,吴欲所言句句属实啊!师父,你是知道我的为人的。如果事实非是如此,我怎么可能出言污蔑。”吴欲见何方平不信,又转向曹毅申诉道。
眼看曹毅面有犹豫,似乎对自己所说的颇有意动。吴欲知道只要再扇把火,自己这暴躁师父很快便会信了。于是他继续说道“师父,那赵从容一心觊觎我宗门至宝,三番五次从我这里打探消息,甚至三更半夜潜入天启殿图谋不轨。更可恶的是,他明知道那李应飞乃龙族奸细,偏还执意传授他碧落青山和盈虚神剑真诀,实在是其心可诛!”
“徐晨雨徐师弟发现了李应飞龙族的秘密,结果惨遭赵从容残忍杀害。我和范之一赶到现场时,已经迟了一步……赵从容见阴谋败露,更要杀我和范之一灭口。范师兄拼死救我,最后也惨遭毒手!”
曹暴君一开始看到吴欲狼狈散乱的鬓发,心里本已信了几分,此时再听吴欲说的如此诚挚,当下再无怀疑,握紧火曜剑一把插到地上,恨声说道“赵从容该死!他那龙族徒弟也该死!”
“曹师兄,事情真相未查明以前,如何能单凭某个人的一面之词而定罪!”何方平见曹毅暴怒,连忙劝说道。
“是啊,上次与赵从容交手,我观其一招一式煌煌大气,暗合天地至理,实在不像是一个心机叵测之人所能练就的。”陈参陈武痴也开口为赵从容说话。
至此,隐院四老中已经有两位站在赵从容这边,只剩最后一位师叔祖。
于是包括吴欲在内,四人将目光一起投向了这位资历辈分最高的老者。
“上次赵从容和他那个徒弟偷偷潜入隐院,我就在疑惑究竟是什么样的气味,让我觉得如此熟悉而厌恶。”
“人老了,记性就不中用了。明明那样铭心刻骨的气味,可就是无论如何也联想不起。呵呵,可悲啊!只要没能踏出那一步,只要还是肉体凡胎,就终会有年老体衰的一天。”
“只到刚才,这小伙儿说什么来着,龙族是吧?我才终于记起,那熟悉的令人作呕的味道,正是那些大蜥蜴独一无二的气味!”
“……”
“……”
“!”
老人这一席话说完,所有人顿时被惊地说不出话来。
曹暴君倒还好,不屑冷哼一声,很快恢复了往日的倨傲。
明剑院出身的何方平,则实在有些难以接受这一事实。和其他所有人一样,他同样也想不通,赵从容怎会如此糊涂,收下一名龙族为徒!
只有吴欲,嘴角泛起了一抹无论如何也压抑不住的喜悦。
当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之后,吴欲立马意识到不妥,在几位实力眼界俱是一流的长辈面前得意忘形,很容易就会露出马脚。就像面前这个看起来老的随时都会死掉的师叔祖一样,竟然靠鼻子就能闻出龙族的味道……
吴欲不敢大意,连忙低头咳嗽两声,来掩饰自己浮到脸上的笑意。
“咳咳……”
曹暴君性格虽然暴躁,但对吴欲这徒弟是没的说。一见他低头咳嗽,连忙关切道“欲儿你受伤了?可是赵从容那奸贼所伤?”
吴欲低着头摆着手“一点小伤,不碍事。”
说着还用暗劲震破内腑,吐出一小口血来。
曹暴君一看弟子吐血,这还了得,连忙嘱咐吴欲回里屋休息调养,同时义愤填膺地说道“你放心好了,赵从容那个不肖孽徒,只要敢追过来,就由我们来清理门户!”
“师父,赵从容现在已今非昔比,实力非同寻常,你和几位师叔千万小心!”
“好了好了,我们自有计较。你快下去调息一下。”
“师父,师叔祖,何师叔,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