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陆无伤正准备拉走李应飞的时候,山腹之中传传出一阵猖狂的大笑。
那笑既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那个说话的声音,陌生的是那从未听到过的猖狂张扬。
“哈哈哈,走什么走,走了如何看我死无葬身之地。还是不要走了吧!”
“吴欲!”李应飞的瞳孔猛然紧缩,陆无伤也是豁然回头,两人一起喊道。
“吴欲老狗,你还敢出来!”
“吴师兄,事已至此,你还是投降吧。”
王英伟和董淑华这些后面来的人对场上的局势一无所知,都以为自己一方胜券在握,一个居高临下的喝骂,另一个则是站在大势上劝降。
反倒是站在最前面的赵从容和隐院四老,没有第一时间开口说话。
终于,曹暴君伸出不断颤抖的手指,指着吴欲骂道;“逆徒,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你知不知道你破开的封印下面,镇压的究竟是谁!你知不知道自盈虚子祖师往下,郴山剑宗无数先烈上千年来的努力,都因为你这个蠢货而毁于一旦!”
吴欲从黑暗中走出来,左手托着一个古朴苍白的头盔,右手握着一柄明艳弑血的长剑,站到了红叶李的身后。
原本谦和温润的君子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眼前这个倨傲的狂徒。
“哈哈,我当然知道,这就是你们一直以来害怕而不敢说,不敢公之于众的郴山剑宗二代祖师、盈虚子祖师座下首席大弟子,红叶李祖师!”
吴欲的一席话,在人群中掀起了轩然大波。
在场的众人,不是院首就是长老,皆是郴山的中流砥柱。这些人当中,有的人听过关于红叶李的传闻,有的没有听过,但大部分是没有听过的。毕竟郴山宗门正史上没有记载有这位红叶李祖师的只言片语,只有靠师徒间的口口相授代代相传,又经历了这上千年的光阴,能够知道的自然不多。
“红叶李?那个传闻莫不是真的,盈虚子祖师真的还有一名大弟子?”
现场有人忍不住惊呼了起来,一直以来当成故事来听的野史传闻,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王英伟也不自禁皱起了眉头。就在前不久,他刚刚才听徐晨雨讲了这个故事。当时他压根就没有放在心上,什么白发少年,什么盈虚子祖师座下首席大弟子,什么三年不语一开口就是红叶李,听也没有听过,纯粹是无稽之谈!
没想到不过半天时间,那个他自以为虚构的千年前的主角,竟然活生生的出现在了自己面前,而且还是以这样的姿态,实在是让人感到不可思议,简直匪夷所思。
“吴欲,你别想胡说八道来扰乱视听,今天哪怕是你说出一朵花来,也掩盖不了你犯下的滔天罪行!”
“说的没错,宗门史上从未听说过有红叶李这个人,更不用说盈虚子祖师座下亲传弟子就那么几个,根本就没有这个白发怪物!”
吴欲哈哈大笑“王帅红,你自己无知,就不要出来丢人现眼。我说的究竟是否属实,你大可以问一问他们几个老匹夫。”
众人听他说的笃定,一时间也犹豫起来,众人你望望我,我看看你,竟是不知道该不该问出口。
更奇怪的是,那个他们谈论的焦点,一身白毛白发的怪物,由始至终一动不动,只是张着嘴,呆呆地望着那碧蓝的天空。
口水,不停的从他嘴里流到下巴上,在经由下巴滴到地上。
连成了串。
而这一切,这个有可能是他们所有人二代祖师的怪物,根本一无所觉的样子,好像痴呆一般。
不单单王英伟董淑华这些后来的人觉得奇怪,莫师叔祖与何方平等见识过红叶李真正实力的人,诧异的同时更在心里暗自戒备。越是这种行为诡异的家伙,越是要多加防备,谁知道他什么时候就会突然暴起一击。
只有赵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