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学着才是……
说完这件私事,左明静又向董小宛问起了另一桩小事。
“我让徐州城内各大乡绅把家中家丁派出来、帮忙运输军需,有几家答应了?”
“禀大人,这两天……还未有人答应,俱是推托家中没有人手。”
左明静意料之中地点点头,道:“拿我的名帖,邀请他们两天后到府衙赴宴,商议明年的山东海贸的采买与商税之事。”
“是。”董小宛又问:“既是设宴,酒食以何种规格备置?”
“不必配备酒食了,想必不会有多少人来。”
左明静说完,又向董小宛解释道:“这些乡绅久在徐州,对关明熟悉,认为关明就算打下徐州也就是像以前一样过,他们不会诚心助我们守城。而我的目的,在于借这次战事,挑出其中听话的人,给与嘉赏。如此,待到这一战结束,徐州乡绅就会明白,听话才会有好处,朝廷的威信方能重新建立起来。明白吗?”
董小宛知道左明静不必向自己解释,最后添这番话,无非还是在教导自己,于是行礼应道:“谢大人教诲。”
等她从公房退出去,不由心道看来左大人对徐州一战极有信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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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关明对徐州城发动了攻势。
按理而言,徐州是自己的老地盘,现在被人占了,他本该全力进攻,不留余力。
但关明考虑的却远远不止这么简单。
这些日子他能在宿迁立足,又不是因为童元纬心地善良愿意接纳他,而是因为他还有一半家丁,童元纬也不想跟他打起来。
要是把这些家丁都拼光了,徐州又打不下,关明才是真的无立足之地。
因此,刚开始攻城,他依旧是以裹胁来的新兵冲锋。
一天下来,关明观察攻势,隐隐感到事有不对。
徐州城坚壁清野,很可能是预感到自己要来打。但既然如此,王笑为什么还不提前把齐王送走?
还有,当时王笑招降了近三万人,放这些人卸甲归田不假,但一有战事,其实是可以随时把这些人召集回来的,为什么不做?
两种解释,一种是王笑重伤昏迷过去,不能理事,另一种就是这事是一个圈套,就是在吸引自己过来的。
关明不得不小心,打算只有在确认了情况之后再决定是不是把底牌打出去。
童元纬却巴不得早点把他赶出淮安地界,不停派人催促关明加紧攻城。
关明对童元纬的想法也是心知肚明,根本不予理会,每每破口大骂。
“放他娘的屁,老子与王笑打过一仗,已经是两攻俱伤。他童元纬兵力充足,躲在老子后头,还不是想趁我和王笑拼个你死我活、他好渔翁得利。老子去他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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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城头下来,秦小竺第一件事就是跑回来找王笑汇报。
她对关明这种人颇为不屑,认为对方根本不像是打仗。
王笑却是道:“关明并非不会打仗,而是不会打公战、打国战,他只会打私战……打公战者,为大义可以破釜沉舟。打私战者,只能畏首畏尾。”
秦小竺道:“那你就夸夸我比他会打仗怎么了嘛。”
“好吧。”王笑闻言笑起来,伸手擦掉秦小竺脸上的血滴,道:“你最会打仗了。”
“嗯。”秦小竺这才满意,道:“现在关明心有顾忌,我只要打两场胜仗,他很可能退走。”
“不行。不能让他现在退走……现在南京那边都在观望,盼着关明能干掉我,不能让他们失望,这一战打得越久,我们在开封的谋划才能有越多时间……”
秦小竺担忧起来,道:“但是你想过没有,这一战打得越久,关明心里的恐惧就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