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对着朱瞻基等人道“走,回去瞧瞧,搞不好是肥羊上门,咱们可以狠狠的宰一刀。”
被杨少峰的话吓了一跳,朱瞻基道“你想干什么?”
杨少峰没理会朱瞻基,反而对伊逍和白庚道“瞧见了么,以后少跟你们师叔这样儿的蠢货混在一起!
刚才为师是怎么说的?要结合其他的条件来判断一件事。
比如这鞑靼使节不直接滚蛋回草原,偏偏由一个死太监带着来顺天府,然后还来了杨家庄子,这说明了什么?”
不待伊逍和白庚回答,杨少峰就自顾自的说了下去“这说明鞑靼的使节有什么事情没办法,而且还需要来寻我。
如此一来,我们就可以得出几个结论,第一,鞑靼使节要求着为师办事儿,第二,咱们可以趁着这个机会,从鞑靼人身上割些肉下来,就算弄不死他们,也得让他们疼!”
嗫嚅了半晌,伊逍还是躬身道“鞑靼部既受大明册封,便当属于我大明之藩属,师尊何以说要从鞑靼人身上割肉?不应该是施以恩义,待其归心么?”
啪的一声,却是伊逍的脑袋上挨了一扇子“子曰,夷狄之有君,不如诸夏之亡也。
唐太宗亦曾有云中国百姓,实天下之根本,四夷之人,乃同枝叶,扰其根本以厚枝叶,而求久安,未之有也。初不纳魏征言,遂觉劳费日甚,几失久安之道。
现在你跟我说施以恩义?哪个混账教你的?以后你要是要说出这种屁话,你便去九边塞上,去跟那些被鞑靼人害得家破人亡的边民去说,看他们会不会打死你!”
等回到杨府之时,杨大少爷的脸上哪儿还有半分刚才的狰狞,整个人笑的如同佛祖拈花一般,温文儒雅又不失礼貌。
北宫鋆一见正主儿来了,赶忙起身指了指扯里帖木儿道“状元公,这位是鞑靼正使扯里帖木儿,我等奉皇命而来,后面与鞑靼互通边市等事宜,皆由状元公与正使相谈。”
杨少峰原本就想着有好事儿,可是也没想到会是这么大的好事儿——互通边市,既坑人又赚钱,简直完美!
先是向着北宫鋆行了礼,杨少峰又对着扯里帖木儿道“见过贵使,贵使可曾吃过饭?”
扯里帖木儿一脸懵逼的道“早饭已经吃过,午饭还没有。不过不忙着吃,咱们不妨先说说边市之事?”
杨少峰摆了摆手道“边市嘛,不急不急,本官一定鼎力促成此事,贵使放心便是,眼下还是先用些饭。”
说完之后,杨少峰便对狗子吩咐道“去,吩咐厨房,把本公子新弄出来的羊蝎子给安排上,还有那几道新菜式,都给安排上,必须安排好喽!”
笑眯眯的端起茶水之后,杨少峰便对着北宫鋆道“北公公想必也听无心公公说过,杨某平时就喜欢在嘴上抓挠,贵客上门,也没其他什么好招待,所以咱们先吃顿便饭?”
北宫鋆笑眯眯的道“成啊,正所谓客随主便,状元公怎么安排,咱家就怎么办,只要状元公不嫌弃咱家厚着脸皮蹭饭便好。还有,咱家姓北宫,不姓北。”
杨少峰脸色不变,心中却骂起了狗子——这个混账东西,把人家的姓都搞错了,得亏这个姓北的死太监脾气好!
扯里帖木儿却急着道“杨状元,这饭菜既然已经安排上了,咱们要不然先谈着?”
杨少峰笑眯眯的道“先喝茶,先喝茶。”
扯里帖木儿却更急了。
来了大明已经几个月的时间,算上花费在路上的时间,已经快有半年的时间了,可是这正事儿没办法,拿着一堆丝绸回去,阿鲁台能饶得了自己?
北宫鋆适时的插嘴道“状元公有所不知,扯里帖木儿身负和宁王之命,如今已经在大明耽搁了几个月的时间,着急一些也是在所难免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