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顺天府会不会也跟辽州似的下个不停?”
杨少峰放下手中的烧鸡,将嘴里的肉硬吞下去之后才瞪着朱瞻基道“你有毒吧?要不然就是你有毛病?你现在跟我说这种屁话?”
想了想,杨少峰又摇了摇头“应该不会,顺天府这么多年一直都是风调雨顺的,想要跟辽州一样下雨,可能性不大。
再说了,杨家庄子里面的路面和排水沟都是用水泥修整过的,就算是遇上大雨也没什么事儿,了不起就是庄稼倒霉被淹。”
说完之后,杨少峰又将目光移向了北宫鋆“还有啊老北,慢点儿吃,多喝点儿水,这眼看着就要到了辽州城,后面就不用这么赶了。”
伊逍和白庚见杨大少爷将目光投了过来,赶忙起身道“回师尊,学生已经吃饱了!”
望着两人桌子上的鸡骨头,杨少峰一脸嫌弃“赶紧的,收拾干净,再去看看踏雪和追风吃得怎么样儿了,有没有休息好。”
等伊俏和白庚匆匆忙忙的往后院跑去,朱瞻基才哼了一声道“瞅把你给能的,掌了王命旗牌就是不一样,你好大的官威啊。”
见杨少峰想要开口说话,朱瞻基连忙开口道“你别说话,反正你狗嘴里也吐不出什么象牙。”
指了指外面的路,朱瞻基又接着道“这不出杨家庄子还不觉得,一出了杨家庄子,对比可就太明显了。
就说这路吧,跟杨家庄子的差距太大,若是都像杨家庄子一般,估计咱们的速度还能再快一些。”
杨少峰哼了一声道“有钱就修路,修路就有钱,多简单的事儿啊。”
北宫鋆一听杨少峰提到有钱就修路,赶紧叹了一声道“还说钱呢,皇爷现在为了这商税和田赋的事儿,简直就是操碎了心!”
朱瞻基望着低头喝茶,似乎没有听到北宫鋆说什么的杨少峰,冷哼一声之后才道“赋税的事儿怎么了?不是已经开始丈量土地了么?”
等北宫鋆将京城及周边的风言风语都复述了一遍,末了又加了一句“还有,现在不知道哪儿又传出来的妖风,说是陛下要将天下富户的地都夺了,然后将富户都迁到顺天府。”
杨少峰也算是听明白了,思量一番后冷哼一声“这有什么难的,只要一道永不加赋诏不就解决了?
老百姓从来不关心皇帝到底想要折腾什么事儿,是拿金锄头锄地也好,还是天天烙葱油饼吃也罢,或者天天带兵出征去砸别人场子,有那个时间还不如多给地里除除草呢。
老百姓关心的向来就是自己家的那一亩三分地,还有要交给官府的赋税是多了还是少了,剩下的问题没人关心。”
朱瞻基眼睛一亮,随之又暗了下去“不成的,像这种永不加赋的诏书,不是随便说下就能下的。
这样儿的诏书一旦明发天下,以后就再也加不得田赋了,真要是遇到什么事儿又赶上国库空虚,到时候可就难办了。”
杨少峰呵了一声,冷笑道“不能加田赋就加税啊,就加商税,税跟赋那是一回事儿吗?”
似是被杨少峰的无耻给惊呆了,朱瞻基过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这不是将田赋转嫁到商税了么?你之前还说过商人也是万民之一?”
杨少峰摊了摊手道“我是说过啊,但是你又能拿我怎么样?现在要解决的问题是怎么让百姓认同重新厘定土地,怎么跟那些地方士绅抢占民心大义,你管那些商人去死?
再教你一个乖,商人的本质是什么?”
朱瞻基愣道“是什么?低买高卖?”
杨少峰冷笑道“商人的本质就是国朝养的猪,什么时候国库缺钱了,或者是商人吃的太肥了,就拉出去洒掉,仅此而已。
你看看前面人家老刘家那些皇帝,哪个不是这么玩的,结果人家老刘家不仅不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