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息怒,不过这一百多位老农的怒火,谁来给他们息掉?”
训斥完夏原吉之后,朱老四又望着刚刚进入大殿的一百余位老农,摆了摆手道“都不用行礼了,随便坐下就行了。”
眼看一百多位老农都是一脸懵逼的模样,朱老四干脆慢慢的走了下来,来到老农中间之后就一屁股坐在地上,摆了摆手道“大家伙儿都坐下,俺就这么跟大家说说话。”
这一百多位老农终究是胆子大一些的居多——毕竟之前都做好丢了性命的准备,如今皇帝让自己坐下,自己又有什么不敢的?
朱老四望着慢慢坐下来的老农,这才笑呵呵的道“哎呀,这一晃都一二时年的时间过去了,上一次在南京的时候,俺还看过父皇这么跟百姓说话。那个时候俺就在想,俺在北平当这个燕王,怎么着也得跟父皇一样对待治下的百姓。
却不曾想,如今俺当了这个皇帝,却把初心给忘了,以至于给大家伙儿添了麻烦,是俺这个皇帝的错啊。”
赵老五忽然指着朱老四道“你不是?你不是刚才?”
朱老四哈哈笑着道“对啊,刚才俺打算出门去走个亲戚,不曾想正好遇到了大家伙儿来打俺,所以这不就回来了?”
忽然反应过来自己好像还骂了皇帝,赵老五顿时脸色大变,忽地从坐着转为跪着,伏地拜道“刚才俺骂了皇帝,请皇帝治罪!”
朱老四哈哈笑着道“你先坐好,咱们慢慢说。要俺说啊,这皇帝当的不好,就该骂,你骂是对的,俺不怕你骂,就怕你憋在一股火在心里不骂出来。
刚才老哥哥问俺,说要问问这皇帝跟那些害民贼是不是一伙儿的,俺这不就把这些官儿都喊过来了?
父皇当年起兵反元,靠的可不是那些害民贼,而是靠的跟你们一样的天下百姓,所以俺肯定是跟你们一伙儿的。”
向着夏原吉招了招手,又指了指身边的一点儿空地,朱老四道“来,你也过来,跟大家伙儿说说。”
夏原吉一脸懵逼的走到朱老四身边坐下,又一脸懵逼的望着朱老四身边的老农,忽然之间就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好了。
朱老四见夏原吉这般模样,便直接说道“邯郸连年水灾,官府却催逼无度,以致百姓失地,甚至卖儿鬻女求生。这些老哥哥来顺天府,就是想问问俺这个皇帝,到底还给不给大家一个活路?夏尚书,你是户部堂官,你来说说?”
夏原吉迟疑了半晌,最终还是红着一张老脸,对着众多老农说道“是我这个户部堂官的错!众位老哥哥可能不知道,我们这些堂官都是在京城或者顺天府,还真就不知道邯郸连年水灾的事情,要不然的话,就算是我们这些堂官不说,陛下肯定也会让户部开仓赈济的。
如果众位老哥哥不信,可是打听打听前年的辽州水灾还有临清水灾,朝廷可都是开仓放粮的,不可能眼看着百姓受苦而不闻不问。”
夏原吉的话音落下,朱老四就接着说道“不管咋的,反正俺这个皇帝肯定有错,是俺对不住大家,今天就给大家一个交待!”
沉吟了一番,朱老四直接对着一众老农说道“邯郸往年积欠的赋税,免!包括今年和明年的赋税,全免!不管该收多少,全都给大家伙儿免掉,然后内帑出钱补足,可好?”
赵老五迟疑着道“那个啥,内躺是谁?能有这么多钱?”
夏原吉适时的开口说道“内帑是皇上的私房钱,皇上说把大家欠下的赋税都给免掉,然后自己掏银子替大家补上!”
一听夏原吉这么说,许大就连忙摆着手道“那不行,那可不行,俺们咋能让皇帝替俺们掏钱?俺们就是想问问,到底能不能缓一缓,晚两年再交,好歹别逼得这么紧就行了。”
朱老四摆了摆手,对许大说道“老哥哥啊,是朕这个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