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家关门闭户,许多人家还飘着白幡,空中不时飞过两张黄色的纸钱,倒像是鬼城一般。
就连州衙的门前,也只有几个衙役打着哈欠斜靠在门前,门前的鸣冤鼓上落了一层厚厚的灰尘,也不知道有多长时间没有人敲过了。
杨少峰一行人的动静终于还是引起了州衙门前衙役们的注意,其中一个向着后院跑去,其余的几个却围了上来,向着杨少峰喝问道“干什么的!?”
杨少峰打量了为首的衙役一眼,却见这衙役只是个普通的衙役,连个班头都算不上,当下也不理会,只是翻身下马之后推开了挡路的衙役,走到鸣冤鼓前拿起鼓锤,然后重重的敲了起来。
咚咚咚的鼓声和漫天的灰尘仿佛是一个信号,刚刚还挡着路的几个衙役脸色大变,纷纷向着杨少峰围了过来,其中一人还骂道“哪儿来的疯子!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杨少峰斜了一眼衙役,任由吴明带着几个亲兵护住自己之后才开口道“莒州的州衙鸣冤鼓前,本公子在敲鸣冤鼓。”
为首的衙役愤愤的瞪着杨少峰,喝道“知道是鸣冤鼓你还敲!你有什么冤!?”
杨少峰忍不住笑了,对着这个衙役笑道“本公子有什么冤,不该是这莒州城的知州赤问么,还是说你一个衙役就能问案了?”
衙役还没有回答,衙门里面却传来一个声音“他自然是不能问案,但是你也不能敲这鸣冤鼓。
若是旁的时候,你敲了也就敲了,可是现在莒州大疫,陈知州和几位上官都在讨论疫情之事,又怎么有时间来过堂问案?
你若当真是有什么冤屈,就暂且回去罢,等疫情过了之后来再击鼓鸣冤,想必陈知州定然会给你一个公道。”
杨少峰瞧了瞧这个穿着从九品官服,义正辞严却又满身酒气的吏目,忽然就有些想笑——就像某个替某会发声的主持人一样,说的挺好听,可惜身上挂了个某会副会长的头衔。
想了想,杨少峰干脆竖起右臂,摆了个招财猫的造型,然后握拳的手张开,喝道“打进去!”
狗子和吴明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本身就有锦衣卫这块护身招牌,再加上还有杨少峰顶在前面,冲进州衙里面打砸,实在算不得什么大事儿。
有了狗子和吴明的带头,其余五十个自小就是和杨少峰一起在杨家庄子长大的亲兵自然更不把什么州衙放在眼里,当下一群人便放倒了几个衙役,强扭着吏目向着州衙的后院而去。
前面的鸣冤鼓和后面打起来之后的动静,早就惊动了后院,同样满身酒气的知州陈后兴与几个同知、判官一起赶了出来,一见杨少峰一行的势态,陈后兴便皱起了眉头“干什么?你们想造反?”
杨少峰顿时笑了起来,打量了一眼官袍在身的陈后兴等人几眼之后问道“你便是莒州知州陈后兴?”
陈后兴不悦的皱眉道“正是本官,你是何人?居然擅闯州衙,欧伤官差,岂不是这是造反的大罪?”
杨少峰点了点头,从狗子手中接过尚方剑向着陈后兴身前一递,笑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尚方剑到底代表了谁,你陈知州应该是知道的吧?”
陈后兴额头上的冷汗顿时就下来了,只不过强自硬着头皮道“你说这是尚方剑,这便是尚方剑了?你说你是钦差,你就是钦差?朝廷可没有公文到本官这里!”
杨少峰呵呵一笑,手中横握着的尚方剑又向前一递,笑道“陈知州可以好好看看,这到底是不是真的尚方剑,若是还不信,”
说完之后,杨少峰又扭头对吴明道“吴明!”
吴明向前一步,走到陈后兴的身前,手中锦衣卫的腰牌亮出,冷冰冰的道“就算你陈知州不识得尚方剑,那这锦衣卫的腰牌,你陈知州总该识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