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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这里栖有羊群?”

也埚摇摇头,兴奋地嚷“别看,把它们看跑了!”

汹汹的猎犬从身侧往里跑,人马依然缓缓而行。

圈猎的队伍终于传出汪汪狗叫。

也埚气急败坏,刚要把这个害群之狗揪出来,也庆阿已奔过他的身边,低吼“也埚,博格阿巴特,走!”也埚略一犹豫,见刘启打着马驰到高处,连忙跟上去,走往靠南的断岭。

看着不断跳跃的黑点,也庆阿给也埚和刘启说“我们要把羊群赶到东南的大坑地里去。你俩在这儿盯着不听话的,看它们往谷口跑就奔下去,到它们转弯再回来!一直到我们过了林子,才可以下到林子西南,要先到林子的西南,再往东南去。”

刘启极容易领会,连忙问他“阿哥,那片坑地有路?要是赶急了,只靠我们两个怎么截得住?”

也庆阿点点头,问也埚“你也是这么想的?”

也埚说“我也觉得人少,应该再给我们几条狗!”

也庆阿骂道“见博格阿巴特怎么说,你就怎么说,却是糊里糊涂。你就看着博格阿巴特,他去哪,你去哪。”说完,已从岭东下去,绕着弯儿吹号,不一会,几条狗在林后靠拢,和他一起绕到奔走猎物的左下侧。

猎物在谷里跳跃,分开奔行而后又扎在一起,远远看去如一蓬炸豆。也埚看着它们,向飞鸟倾诉“我们说得都一样,也庆阿却说我不对?为什么?看看,看看,他把猎物全赶乱了,正在到处乱跑。”

刘启安慰他说“也庆阿要把猎物赶到东南,可那里是死路。几百只猎物一下没了道路,就会一起回头,拼命往外冲,一直冲出谷口。只有提前让它们乱成一团,才会让它们自己绊自己的脚,在坑地里乱扎。”

也埚恍然大悟,说“怪不得也庆阿说我糊涂。”他转过脸去,又一次看那些羊儿,要求说“博格阿巴特,我想再和你结一次坦达。我们一起长大,一起战斗,打败所有的敌人,好吗?如果统治一个乌鲁斯,你就做可汗,如果统治两个乌鲁斯,就让也演丁也做可汗。”

刘启奇怪地问“为什么让我做可汗。也庆阿阿哥呢?”

也埚哈哈大笑,神秘地说“他这个傻瓜只能继承父亲的乌鲁斯,不能像我们一样,可以打下任何一个乌鲁斯并统治它!”刘启还来不及答应他,就看到迎面而来黄羊,立刻喊了一声。他们从山坡上冲下,放过领头雄壮公羊的正面,自侧面催赶,直到这群羊折回去,才又回到坡上。

过了半个时辰,驱赶羊群的主力已越过林子,两人自知围猎成功,欢快地往林南奔去。

到了东南坑地,乌合的羊群已是尸横遍野。剩下的都在往陡峭的雪壁上攀爬。

在一次次的失败后,它们只好两腿发软地往一起凑,凑了堆就往里挤,挤狠了就乱撞。也埚和飞鸟打马杀进去,握着长矛就搠,只见枪下挣扎的黄羊不甘就死,扑腾着后蹄和肚子,搅起雪泥,鱼一样不沾地翻肚子。

北风呼呼直搅,一团一团的雪片往死羊,人脑上盖。也庆阿眼看士气高昂,战果累累,早早鸣角收兵,聚集众人说“你们把羊赶出去,跟在后面边跑边吹角号,直到碰到别的打猎队伍才能回来收拾猎物。”

“为什么?”也不该大声问。

也庆阿冷冷笑道“到时候用自己的眼睛看。”

也不该吼了一声,喊人就走。

刘启和也埚正要跟着,听到也庆阿叫他们的声音。

也埚还在为今天领悟的战法高兴,就听也庆阿说“也埚,博格阿巴特要离开我们,回到他亲生母亲的身边。”

也埚大吃一惊,不敢相信地说“你要赶他走?!”

刘启也不好受,低着头想就知道问甲马,问甲马,非问道老子身上不可,本来我是不想说是我打的白熊的,可是……也留桦阿姐的婚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