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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言又止,眼中射出悲天悯人的神情,表情既无奈,又不胜悲息。

说到这里,他盯住刘启问“过年那阵子,你有没有在城外杀人?!我记得那一天正是陛下被人威胁的时候,你没有留下陪陛下,是不是事出有因?”

刘启愕然,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宋涛叹道“你太坦率了!你杀的是苏氏的人,而陛下要顾全君王的威信,又是正需要他们的时候,所以被他们说动。包括刚刚我说的那些,那是别人用了能钻进皇帝内心的毒言。要是这事儿你承认,谁也救不了你!”

刘启听得出来,面前的老人是让自己主动见驾,拒不认帐,而他出面来保自己太平,当即有点不知所云。

一怒之下,他已经想绝尘而去。

宋涛又叮嘱了几句,很快从后门离开,留刘启独处。

经过一番分析之后,刘启也很快从前门出去。

外面,等他的自家军士对危机的忍耐已到了最大限度,见他一出了门就说“少大人。我打早上就没吃饭,饿得不行了,让我去吃个饭吧?!”

刘启看不到他故意躲避的眼睛,心里带着点凄凉,无心怪他舍弃自己,就从衣服内侧翻了点钱出来,说“去吃点好的。要是我出不来,你回去给大伙说,别让他们等我了,以后凡事听陆校尉的。他是樊将军的自家人,不会出什么差错。”说完,他看对方不接,强行把钱丢给他,上马就走。

到万花园子的时候,里面已经林列了一队兵士,一直延伸到正堂前,呈现出前所未有的肃穆威严。

他由人带着进去时,碰巧遇到承大夫。

承大夫赋闲了好一阵,虽逢人必称陛下的安危重如泰山,自己却表露出很淡泊的样子,拒绝出任官员。

一些官场里打滚的人不难看得出来,他是看不好形势,怕自己的命运和小政权一起断送。

他是和往常一样陪皇帝说话儿的,也往里去,看到刘启冲他“嘿”了一句,羞恼地站到一边,而目光驻留在“笨笨”身上良久。

承大夫先进去了。

刘启经过等待,肃立,最后到了堂下。

宋涛已在那儿,不过却没看刘启。

等了一会,两人见秦汾掖着袍面,由一个珠光宝气的少女扶着出来,慌忙跪下行礼。

只看一眼,刘启就被对方的样子镇住,为两者间刻骨的仇恨而心惊。

这的的确确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眼前这位少女,就是有杀父杀弟之仇的那个。

他想起赵过在打死她弟弟的时候扔下的斩草除根,此刻真不知道悔恨好,还是感叹好。杀她父亲,那是被逼为之……想要杀她母亲,那是她母亲不自爱。同时,他心里也清楚,这少女很可能在自己化成灰后也还能指认自己,而她在秦汾心中的位置比自己重多了。

秦汾萎靡了许多,眼泡下带着紫印,很明显是由现实的压力造就的。

他让人把刘启缚住押在堂下,却没有依从身侧女子的施压责问刘启的杀人事,反口气粗硬地问“樊小姐把马还给你了,是吗?!”

马?这时候提马干什么?

刘启愣了一愣。

他就像一只被人挫了翅膀的鸟,由两名高大的军士按住,身上的伤被抻得乱疼,更不要说还得跟犯人一样回答问题,让仇人用利眼看。

想想宋涛不曾给他说过这样的过场,他渐渐不服气,心里憋得难受,不去想秦汾为何问这牛马不相及的事,便生硬地“嗯”了一下。

“的确是他杀了我父亲和弟弟!就是他。”旁边的少女流着眼泪,又一次指上刘启说。

刘启经过宋涛的教育,心里有数,大声否认“没有!你认错人了,再看看我,其实我的眼睛很大。”

说完,他抬起头,把得眼睛睁得大大的,果然是一改往日的细眼,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