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喝的是雪碧?”班长这一问引得两桌人的视线都交汇在林渡身上。
“戒了。”林渡笑着解释,不自在的别了我一眼。
“戒了?你这么一个大老板在生意场上能把酒戒了?”不仅班长不相信,饭桌上的其他同学也都不相信。
“真的戒了,大家不用管我,你们喝——”林渡极其想逃离这个话题,却被他曾经同寝室的班长揪着不放。
班长熟知当年一些事情的原委,一副揪住林渡小秘密的神情,“莫不是”
“大家干,”林渡举起倒满雪碧的酒杯,“这次同学聚会我请客,菜不够、酒水不够随便点——”
“啊呦呦,说好了是aa的,怎么能你请客——”
“这不行,那哪好意思——”
“不合适、不合适——”
“合适合适,就当罚我前两次没来参加。”林渡举杯饮下雪碧,我看了一眼他侧脸,雪碧灌入腹中途经的喉结处一起一伏的。
“行,就当罚他,林总是我们自己人,老同学,大家不用跟他客气。今天他既然不喝酒,也受罚了,我们就放过他,来,我们干!”班长热情高涨,丰满的两颊已显红润,额前渐渐渗出薄薄的一层细细密密的小汗珠。朝门外大呼,“服务员,把菜单拿进来——”
服务员应声而入。班长做主,拿着菜单对着服务员又是一阵比划,服务员边点头边记录。
酒过三巡,两桌人都面如桃花,透着红晕、兴奋甚至是亢奋。回首往事的回首往事,吹牛当下的吹牛当下,展望未来的展望未来。渐渐被酒精撩拨了兴奋神经的人们,牛皮吹着吃着就集体进入了另一种境界,仿佛凯撒大帝般的用精神层面统治了宇宙。
“你们你们可知道大一刚入学的时候,我来的特别早,辅导员就让我带了几名同学负责在校门口迎新。”班长半倒在酒桌上,“我们慕行长是报到的最后一天下午来的我记得特别清楚。她的眼睛特别大、特别亮,我在人群中一眼就看见她了”
“班长,以前的事情都过去很多年了。”我拿过班长的杯子刚起身,林渡适时的一手接过,一手拿起茶壶,给杯子里斟满递给他,“喝口茶。”
“你别打岔,”班长把林渡手中的茶杯抢夺下,“我跟你们讲啊,我当时看着慕然,她身边应该是她的父母,她爸她妈各拖了一个大箱子和抱着一堆杂七杂八的,她自己拖了个小箱子我当时特别想冲上去帮她提箱子”
“那你怎么不去啊?”酒桌上有人哄笑。
“我想去的呀我刚鼓起勇气,就看到她的右前方有一排大二计算机系的老生鼓着掌啊,怂恿一个个子特别高、特别帅的男同学朝慕然冲了过去。”
“还有这一幕啊,我们怎么都不知道。”起哄的同学们推动着班长接着八,“后来怎么样?”
我刚想制止班长,被班长一个手势摁住,“后来你们猜怎么样?慕然让这个帅哥拖箱子了没?”班长得意的挑起上眼皮,眉毛跟着弓起,一副卖关子的得意劲。
“让了——”
“肯定没让,我们‘校花’大学时多高傲——”
“那么帅还不让啊——”
“要是我恨不得自己扑上去了——”
“安静安静!都听我讲!”班长打了个饱嗝,离他近的几个女同学连忙半掩饰的半圈起并指暗暗捂着鼻息,往后仰了仰。“你们猜这关键的一刻,说时迟那时快,谁?冲上去了?”班长一顿手足乱舞的瞎比划,还像模像样的定起了睛。
“谁?”
“谁?”
“莫不是——”
众人在班长摇头晃脑的暗示下,目光齐刷刷的聚向林渡。
林渡居然脸红了。
“没错!”班长啪的一合掌,再分开,双手压住林渡肩膀,“就是我们林总冲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