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不会踏入自己挖的坑中。
“不要工钱,要粮种。高产粮种!”琪琪格喊出了朵颜三卫诸人不好意思说出口的话。
朱寿一口唾沫星子骂回去“放牧的草原种什么粮食。草场一旦种粮食,很容易变成沙漠。到时候你连家都没了!”
琪琪格眨着大眼睛问“可是河套不是种粮食了吗?”
“河套被三条大河包围,能一样吗?没见河套有些地方只能放牧,连聚集区都不允许建造吗?!”朱寿翻翻白眼。
被把台喊来重新开会的各部落首领脸上精彩纷呈。
琪琪格想了半天,想明白后连退三步,退到把台身后。“花当说,你高价收购我们不要的羊毛,是不安好心。我们被羊‘吃’了,牧民安心放牧,没了反心。我们也处处受你肘制。没想到你还能用粮食坑草原,太后又都着了你的道。你真阴险。”
“你刚说什么?”朱寿眉头一挑。
撒因孛罗脸色一白,举起手想打女儿,被把台拦住。现场气氛徒然变得凝重。听了刚才的话,诸人对朱寿更加敬畏。
朱寿轻笑“不和你们闹了。本宫和‘阴险’隔了十万八千里。你们啊,还没和朝中大臣接触,那群人才是不折不扣的阴险家。本宫可比不上他们。”
朱寿不是无的放矢。官员们的阴招层出不穷。
紫禁城,坤宁宫。
弘治帝搓着手,兴奋地和张皇后聊起逐鹿战场的事。张皇后的好奇心同样被激起,娇笑着要求一同前往。
“陛下。”东厂厂督王岳在外头求见。
弘治帝把王岳叫到跟前“何事?”
王岳没有回话,给张皇后请了个安。
张皇后笑笑“本宫去看看福泰在干什么。”
“不用,没什么事需要瞒着皇后的。王岳,说。”心情极好的弘治帝握住张皇后的柔荑小手。
王岳低头禀报“东厂在留都的人查到,水灾淹了玄武湖中的黄册库。据初步探查,从洪武朝期编制的黄册全都浸湿成为废册。”
“混账!”弘治帝气得心肝疼,“难怪南京六部会先向照儿服软。”
没了黄册,朝廷无从知晓每户的田亩数量。江南第三次展开的清丈田亩又将被耽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