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见到,是王妃带进去的,生得真壮实啊!”
迎春正不自在,听了黛玉这话,忙道,“可不是,我如今也抱不住他了,他去了宫里听说还老实些,再过两年,家里要被他拆了的。”
湘云也不知想到了什么,转过身来对黛玉道,“林姐姐,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是这样的人了?”
黛玉眨了眨眼睛,笑道,“你说什么,我竟不懂!”
湘云怒气冲冲道,“你从前说过,我看你的笑话是看不到,可你必定是会看到我的笑话的。如今,你不就是在看我的笑话?你一准儿知道,他是这样的人,可你并没有告诉我!”
黛玉道,“不错,我是知道。这样儿的又算得了什么?你去访问访问,哪家的勋贵子弟不是走马章台?值得你如此吗?”
“秦王爷就不是,事儿不摊到你身上,不关你痛痒,你便觉得算不得什么?你为何不早说?”
黛玉端了茶不愿说话,旁边,李觅不客气地道,“卫大奶奶这话说得奇了,卫家大爷算什么人?咱们王爷又是什么人?别说卫家早已没了爵位,便是有,在皇子们跟前也不过是一介臣子,大奶奶这般做比较,实在是不敬!”
黛玉道,“知道又如何?你当时亲都定了,你觉得,就凭着这个,你便能退亲不成?你想退,史侯准吗?还是你觉得,史侯为你定下这门亲事的时候,并不知道卫大爷好男风之事?满京城谁又不知道呢?”
宝钗担心湘云受不住,便邀了湘云出去。湘云红肿着眼睛起了身,恭恭敬敬地给黛玉行了礼出去。到了门口,她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来,道,“宝姐姐,我如今才算是明白,为何我婆婆说要我去巴结她了,我若早日巴结她,兴许就不会是今天这副样子了。还有宝姐姐你,当年若姑太太肯为你保媒,金玉良缘便能成了,谁知,竟活生生被拆散了。可宝姐姐,你并不曾得罪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