舜哥儿听到声音,从帐子里头探出头来,云臻只好跳了下去,随手扯了一件衣服套上,赤脚走了过去,将帐子挂在银钩上,已是一把捞过了舜哥儿,舜哥儿瞪着眼睛看了良久,方才欢喜地扑了过去,一把抱住了云臻的脖子,“爹爹,爹爹!”欢快地叫了起来。
eses黛玉起身要了水,二人洗过之后,序哥儿也醒来,抱着他爹爹不放。云臻只好又亲自服侍二儿子穿好了衣服,这才抱着醒来后只知道傻笑的三儿子,一家人围在桌上吃早饭,正吃着,十三来了。
eses黛玉忙站起来招呼十三,十三笑道,“我知道是嫂嫂说不叫叫醒我的,不过,我饿了,就自己醒了。”
eses他在桌上坐下,眼睛却盯着舜哥儿和序哥儿,两个直朝他怀里扑去。十三哈哈大笑,一边搂着一个,摸了摸,抱了抱,又看向云臻怀里的珣哥儿,正睁着一双黑黝黝,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吧嗒吧嗒吃着自己的手,十三稀罕得不得了,“珣哥儿,我是你十三叔,你认得吗?”
eses珣哥儿哈哈一笑,蹬了蹬两条腿,一脚过去,几乎将云臻正在喝的一碗粥给踢翻了。云臻淡定地把碗往桌子里头推了推,对十三道,“还不快点用早膳了好早点进宫去给母妃请安!”
eses十三这才和舜哥儿和序哥儿说了几句话,将他们抱到了椅子上,一面招呼两个吃早膳,一面自己也吃。
eses饭毕,兄弟二人进了宫里。黛玉叫人把舜哥儿和序哥儿送到了清山小筑。李觅进来了,凑到黛玉跟前低声道,“王妃,冯侧妃没了!”
eses黛玉格外吃惊,猛地抬起头来,二人几乎撞上了,“你说什么?怎么没了的?”
eses“确实是没了,昨日夜里,说是有贼人闯进去,原本只想躲一躲,谁知,被冯侧妃撞上了,那贼人担心,一刀把冯侧妃给杀了。原来我们听到了的那一声,竟是冯侧妃死前喊出来的。冷大人当即就去了,谁曾想还是被那贼人给逃了。今日一早,顺天府的人来了,定了案,是被贼人所杀。才顺天府尹亲自来了,是长史接待的,叫向王爷赔罪,请节哀呢!”
eses“节什么哀啊?”黛玉叹了口气,“虽说在咱们府上住了这好久,实则,我也没喝她一口茶,和她拜堂的也不是王爷,实在是算不得是府上的人。既然如此,就叫人装殓了,找个地儿埋了吧!”
eses李觅便知,冯侧妃大约死的也很蹊跷,提醒道,“王妃,要不要通知一下四皇子妃和冯家?”
eses黛玉点头,“四嫂那里是要去通知一声的,冯家,就算了吧,我只知道冯侧妃是从四皇子府出来的,并不知道还有什么冯家!”
eses大冯氏来得非常快,来了后,也并没有先来熙穆院,而是直接去了沉思院,小冯氏已经停尸,一口薄棺材放在一边,冯氏看到之后,气不打一处来,却也知道,哪怕知道是黛玉动了手脚,也没有证据。
eses“你家王妃呢?她连看都没过来看一眼吗?看在早晚晨昏定省的份上,难道她连瞧一眼都不肯?”
eses王嬷嬷在一旁道,“四王妃,这您就说错了,冯侧妃既进了门,我们家王妃连她的茶都没有喝过,姐妹情是没有的,更别说晨昏定省了,我们王妃从来不兴那一套。”
eses大冯氏这才意识到,小冯氏拜堂是和她自己的丈夫拜的,当日宴请也是她出面张罗的,以至于后来,京城里都在传一个笑话,说哪里是八皇子纳妾,分明是四皇子纳小姨子才是啊,及至小冯氏进了门之后,因是奉了皇太后的懿旨,掌管府上中馈,结果几乎赔尽了嫁妆。
eses甚至后来,小冯氏不得已以怀孕为由头,将管家的权利交回去。实则,她妹妹根本没有怀孕,正在姐妹两愁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