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艘船,去倭国的水路毕竟危险,还请吴先生及令夫人多加小心。”墨霜筠认真道。
吴思勉惭愧道,“吴某的事情多劳烦墨家主费心了。”
“无事。”墨霜筠一笑。
白珈落在后面,复杂地看着墨霜筠,
“吴夫人不走吗?船虽然是墨家的,但上面的人都是吴先生家的伙计。”
白珈不是没有想过墨霜筠是想瓮中捉鳖,可是面对信任墨霜筠的吴思勉她又说不出什么话,就像她对于听从父亲命令的弟弟白泉一样。“多谢墨家主了。”
“姐,你嫁给吴思勉,有我师兄的原因吗?”
白珈停住脚步,回头道,“有啊。”
墨霜筠低下头,他以为,应该不会有其他男人比师兄更好。
“如果墨容现在没有去世的话,我应该是他的妻子吧。”白珈缓缓道,她也曾有少女怀春的对象,知道自己与墨家的大师兄定亲后欣喜万分,但是,世事难料。
“姐,祝你与吴先生百年好合。”墨霜筠真诚道。
白珈答应了,“一定会的。”
墨霜筠微笑着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白珈上了船,看着那个墨色的背影渐渐远去。
墨霜筠的话,好像比阿泉和阿弈的年龄都要小呢。
“娘子……”吴思勉想叫她,但看到白珈沉思的模样,默默闭了嘴,只是站到了她的身旁。
墨容死后,墨家唯一的幸存者墨霜筠自然就被带到了白家抚养。
她还记得父亲把墨霜筠领到她的面前,说“以后珈儿就是你的亲嫂子了,长嫂如母。珈儿,以后对待霜筠就要像对待自己的亲弟弟一样,墨容不在了,他就交由你照顾。”
白珈彼时不过豆蔻年华,未婚夫的死讯本就令她悲伤,现在还被强行守寡,她又怎么甘心?因为墨容身死而产生的悲伤一时间都被这个消息冲得一干二净。
“二叔,我师兄与白姐姐尚未成亲,何来守寡之说。“墨霜筠发言了,当时的他年纪尚小,还不如白珈高,说出这番话时的气度,却丝毫不输于白家二叔。
白家老二板起了脸,“小孩子懂什么?你师父他们都被害死了,你现在的安全当然是要由我们来负责了。”
墨霜筠皱起了眉,他不喜欢白家二叔反复提起师兄他们已经死去的事实,就算他表面上看不出沉痛之色,但被人反复提起这种事情,还是会很难受。
“珈儿也快要成年了,你不用担心。”白家老二又重复了一遍。
白珈颤抖着身体,“我不能接受!”话落就跑开了。
“唉,这孩子真是不懂事。”
墨霜筠没有再说话,盘算着什么时候可以离开白家,回到墨家,就算那里已经一个人都没有了,在他心里,那才是他的家。
“霜筠你以后就和阿泉和阿弈住在一块就好了,以我们两家的关系,就当是亲兄弟一样。”
“我知道了。”墨霜筠心中有些不屑。
白家老二的弦外之音,他虽然小,却也听了个透彻。
师父他们还在的时候,白家老三率领一队人护卫墨家,白家与墨家都还是上下级的关系,现在墨家只剩下他一个人了,就让他与白家的同辈当兄弟,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墨霜筠跟着白家老二去自己在白家的住处,对于他刚刚说的话嗤之以鼻,现在,就算是白家,都不能够相信。
之后他与白弈走得较近,又与白泉交恶,与白珈的联系就更少了,但每次与白家的人一起吃饭,白家二叔都要让他叫白珈“嫂子”,但墨霜筠也从未叫过。
但他在白家毕竟是一个外人,白家老二对于自己亲生女儿白珈婚事的处置他是完全插不上嘴的,直到他离开白家的时候,白珈仍然待字闺中,墨霜筠从来都不知道,白珈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