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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天渐渐阴沉,似乎是要下雨了。

“听说在苏格拉北部一个很偏远的小村子里,有一个女孩子,她温柔内敛,心地善良,不仅勤劳,而且长得十分漂亮,大家都称呼她为村子里的夜明珠,很喜欢她。小姑娘的家境贫寒,但她有一个相爱的青梅竹马,她和她的青梅竹马约定好长大了就结婚,结果在她十六岁那年,她被一个有钱却残疾的富商侮辱,她的命运也就此发生改变,为了自己的名声,也为了她的爱的人,她不得已和富商结婚。”

“女孩儿婚后给富商生了个儿子,富商一开始对她其实还算不错,她以为就这样一辈子,也算好的,她认命了。”

“但是不到一年的时间,富商就本性暴露,因为残疾,他本就是个自卑扭曲的人,酗酒,赌博,还家暴,每次喝多了,就和个疯子一样殴打自己的妻子,到了后面,他甚至怀疑儿子不是自己亲生的,是那个青梅竹马的。”

车内,不仅是陆齐言的声音,还有那个女声,哀怨的,哽咽的,叶禾好像明白了,这首歌,是以这样一种艺术方式,替那个女孩子哭诉绝望吗?

曲子的后半段,几乎没有成行的歌词,而是哭着,尖叫着,夹杂着一些听不懂的英文,好像在哪儿听过,又好像没有听过,叶禾觉得很不舒服,在起起伏伏的尖叫声中循环往复,划破耳膜。

“…那…后来呢?”

叶禾动了动身体,贴着车窗,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离远一点,这种想法很傻,再远又能远到哪里去呢?歌曲就萦绕在车厢内,躲不掉的。

“后来啊…”陆齐言微动了下眉,“后来,那个富商把女孩儿杀了。”

就是这样很简单的一句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也是相当轻描淡写的。

“什么?”

叶禾震惊地抓住安全带。

“是啊,那个女孩儿全身上下被他砍了两百多刀…”陆齐言竟然笑了笑,“这首歌其实不算是歌,演唱者就是那个女孩子,前面是她在村子里唱给他的情郎听的,后半段…是她死亡前面对丈夫的残暴不断地在绝望挣扎…这是她那个残疾又扭曲的丈夫录下来的,女孩儿死后,他就将这个刻录成了光盘,喜欢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放出来。”

“当然,他最后被警察抓住了,判了死刑。”

叶禾仿佛听见了极为凄厉骇人的尖叫声,从黑暗冗长的巷子里传出来,痛苦地撕扯着喉咙,一阵一阵,震坏了耳膜。

原来,原来这真的不是一首简单的歌!难怪后面半段是那样诡异可怕!

叶禾浑身都在发抖,她瞪大了眼睛,“你…你为什么要在车上放这个。”

他是不是在同她开玩笑?

正常人怎么会去听呢?

陆齐言敲了敲方向盘,“为什么啊?”

“很简单,因为我很喜欢听啊,就像那个丈夫一样,我也很喜欢…”

叶禾的身体彻底僵硬

“我要下车,下车”

她紧紧扣着门把手,浑身都在控制不住地发着抖,巨大的恐惧感如潮水一般向她席卷而来,没有一丝喘息的余地。

他,他一定是个疯子!

陆齐言真的将车停了下,对于叶禾这样激烈的反应,他好像并不意外。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她打开门,跌跌撞撞地从车里跑了出去。

前面是一条仿佛看不到尽头的巷子,没有一丝光亮,没有一丝人气,只是一片阴森死寂,如同置身于墓地,风混着大雨,咆哮低鸣,像是一个女人在呜咽哭泣,划过萧瑟的地面,卷携起荒芜的枯叶和垃圾。

叶禾不敢停下来,无头苍蝇一般,只知道往前跑,她想到颉佳的话,在慌乱间拿出手机,可脚下忽然踩到了什么软软的东西,她摔了一跤,手机甩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