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这个男人似乎很喜欢这样,叶禾经常被被这么左右着。
陆齐言的动作还算温柔,漉漉的发有时候会甩出几滴水,凉凉的,溅在他的手臂上。
他衣服的袖子完全长过自己的手,叶禾觉得可以去现在可以去唱戏。
吹风机的声音渐渐变小,直至停了下来。
然后便是天旋地转,他将她反过来压住,霸道地宣告主权。
“我忘了一件事诶。”
叶禾推开陆齐言,忽然很狡黠地提醒他,“我,我来那个了。”
他没说话。
很好很好,叶禾很满意这个反应。
她忍不住开始笑,裹着他的衬衣一直在床上打滚。
她最喜欢看他这种吃瘪的模样,发现强大之人的弱点,实在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
直到双手被人紧紧地扣住——陆齐言挑眉,“我的记忆力还没有那么差,也就纵容你嚣张这一回,别到时候又哭着求我。”
叶禾吐了吐舌头,像只欠揍的乌龟,“略略略。”
男人略有些不爽地小声说道,“就知道穿我的衣服没有什么好事。”
她却不太明白了,怎么就不是好事啦?刚才分明解释得清清楚楚的,撇撇嘴,叶禾觉得他很小气。
虽然她自己也知道,每次挑衅陆齐言都没有什么好果子吃,但为了过那一时之瘾,目光短浅就短浅吧!
于是几天后,她便得承受“目光短浅”所带来的后果。
陆齐言从来不会吃亏,而且会加倍地讨回来。
叶禾恨恨地咬着牙,悔不当初。
欠呀,她真是太欠了!
不知道激烈了多久以后,她忍不住想挣脱,却又次次被禁锢住,反复每一条后路都被堵得严严实实,又仿佛从云层高处坠落下来,失重感很真实。
陆齐言的汗水似乎滴到了她的脸色,叶禾听见,他好像在问她,“叶禾,我们要一个宝宝好不好?”
要一个宝宝,
一瞬间,脑子被灌入了沉重又迷茫的空白,
“我会负责,嗯?”
“我们结婚,好不好?”
结婚...
叶禾不知道怎么了,瞳孔微微放大,她喃喃地张了张嘴,忽然很想哭。
眼泪垂在眼角,然后一滴一滴的滑落,苦涩的,咸咸的,说不清,道不明。
陆齐言用手替她抹去,“别哭。”
女生没有说话,只是慢慢地贴进了他的怀里,蜷缩成一团,他的心骤然一紧,俯身,温柔地吻着,又轻轻拍着那具抽泣的身体,“是我不好。”
从前,委屈她了。
叶禾死死地咬着唇,直到嘴唇都变得肿,她埋在他的胸口,静静地,半句话也不说。
他的声音带着很遥远的苍凉。
叶禾微微动了一动身体,冰凉的发蹭着他的胸口。
那个时候,叶禾太小,承担不起一个孩子,尤其是,来自他的强迫。
喉咙里莫名有些苦涩。
陆齐言不再继续下去,只是抵着叶禾的额头,“睡吧。”
月光是乳白色的,浓密而又绵长地照了进来,透明的纱幔轻轻飘着,垂曳在地板上,似有如无地动着,圣洁而又静谧。
过了很久很久,叶禾却没有睡着,她起身,终于不再藏在他的怀里。
“怎么了?”
他撩开叶禾额头上粘腻的刘海,头发有些凌乱,那张白皙的脸上犹挂着干涸的泪痕,眼睛仿佛充着盈盈丰沛的水,有些发红。
心脏跟着又紧了一下。
叶禾看了一眼散乱在床头的必要措施。
带着沙哑的鼻音,忽然对陆齐言说,“下次,不用了。”
他愣了一下,随即用力地拥她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