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这个了,你刚才说,最近一直都吃不下东西?”
叶禾尚沉浸在陆齐言方才那番言语里,没有反应过来,只稀里糊涂地点点头。
男人似乎有些怔住,“这种情况多久了?”
她想了想,“也就是,这一两个礼拜。”
食欲不振,但也说不上有多严重,只是相比以前,对食物的热忱减退了很多。
“让医生过来看一下。”
陆齐言有些抑制不住心中翻涌的情绪,宽大的手缓缓落到叶禾的小腹。
她一个激灵,终于明白,脸瞬如火烧似的,“我这个月好像,好像推迟了。”
“真的?”
再大的波澜陆齐言都能够保持冷静,只是在这件事情上,心脏却开始狂跳,“你本来也不太准,还是让人看一下。”
叶禾红着脸点了点头。
医生很快便赶到,本是普通的例行检查,半个小时就结束,叶禾一切安好。
却没想到刚收拾好东西出来,陆齐言便几分着急地问她,“有了吗?”
他看上去在门口等了很久,烟灰缸里不知道掐灭了多少烟头,这是焦虑的一种表现。
她不解,“有什么?”
陆齐言双手撑在桌子上,就像是脾气上来了,在会议室质问自己的下属一样,“我是问,叶禾是不是怀孕了?”
“怀孕?”医生苏芮摇头,“没有。”
手指本是紧绷的,却在这句话出来以后微微松开,带着一种意料之外的失落,在能接受与不能接受的界限之间徘徊,就像是一切都尘埃落定,却不是你最想要的那个结果。
他沉默了许久,然后才淡笑了一声,“我知道了,苏医生,今天麻烦你了。”
“我本就是陆家的私人医生,你小时候大大小小的体检都是我亲自上阵,没什么麻不麻烦的。”
再麻烦,也麻烦过多回了。
苏芮感慨,陆齐言从小到大她看在眼里,小时候的时候是一直很活泼的,直到后来...
他的世界就好像只剩下一片废墟了。
可就算再黑暗,又怎么会存在真正没有七情六欲,没有感情的人呢?不过是比寻常人更加能隐忍和约束罢了,能爬到权力巅峰的人,总归对自己都很够狠的。
几年前,他犯下那么大一个错。
从那以后,陆齐言的身边就多了一个女生,而苏芮本是陆家的私人医生,却也成为了这个女孩子的私人医生,一切以陆家的标准,身体任何一处微小的变化,都不能怠慢。
苏芮和她接触不多,但印象中,每次见到叶禾,她不是伤了,就是病了。
要不是她知道在她身上发生过什么,应该会觉得这就是一个被有钱人养着的扬州瘦马,住在豪华的别墅里,穿锦衣吃玉食,讨好金主便算尽到了本职工作。
那双眼睛不谙世事,清澈见底,叶禾好像很怕得罪人,连带着苏芮,和她说话都是小心翼翼的。
有时候,她会心疼,“陆齐言为什么这样对你?”
女孩子任何一处都应该被好好对待,好好呵护,而不是当做发泄的玩具,肆意践踏她的身体。
那个女孩却只是笑着摇摇头,不说话,眼眶却在一瞬间就红了。
每次替叶禾检查好,苏芮便会多吩咐几句,生怕下次再来的时候,女孩子愈发残破不堪了。
“如果他那里说不通,你只能尽量自己想办法保护自己了。”
想到这里,苏芮却沉了沉眸子,“阿言,你跟我换个地方说话,这个问题,我很早就想和你谈谈了。”
男人的眉毛一紧,从苏医生的表情看上去,似乎并不是他想要听到的。
“就在这里吧,没有别人。”
他看着餐桌下铺着的昂贵地毯,忽然有些失神,那些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