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伊城西,远在数千里之外新伊城的江安义,根本不知道那个对他有知遇之恩的子死了,此刻他正感叹地看着陈汉。时光把精壮的汉子变成了大肚便便的胖子,眼前的陈汉比郭怀理还要胖上三圈,那凸出的肚子根本让他弯不下腰来,脸上的肉把眼睛挤成一道缝,还好眼缝中闪着精光。
江安义扶住勉力往前躬身的陈汉,叹道“陈汉,你再不减减肥,整个人就要废了。”
陈汉拍拍肚子,自嘲地笑道“拜主公所赐,陈某饱食终日,享尽人间富贵,纵是死了也不亏。”
众人一路行来看得眼花缭乱,尖顶高拱、弧形拱门的建筑极具异域特色,整个建筑多用白色的石头建成,装饰着彩色琉璃和金色铜饰,就连脚下的甬道也是精心磨制过的,亭院当中树着雕塑,正往外喷着水花。
屋内铺设着柔软的地毯,窗边垂着丝质的帘帐,是郑国上好的丝绸,中间的方桌上摆放着精美的器皿,虽然是冬季,各色水果堆满在其郑方桌四周是靠垫,上面绣着各色花朵,色彩丰富浓重,仿佛散发出阵阵幽香。
陈汉把众人让到靠垫上坐好,双掌轻拍,一行美貌的女子手端托盘袅袅行出,盘中是散发散发出清香的茶水,江安义端起来喝了一口,惊喜地道“居然是安山银针。”
艰难地挪动了一下肥胖的身子,陈汉笑道“托主公的福,有女王陛下照看着,祥裕行生意十分红火,主公许我的三分红利足够陈某在新伊城花酒地了。”
祥裕行是江家的生意,由彤儿经手打理,不过江安义不准任何人插手,只让陈汉每年一次将红利让郭家的商队带回。这些年祥裕行每年的收益都在五十万两以上,江家香水之外又辟了一个新财源。
“大哥,来客人了。”门外有个三十多岁的裯衫汉子走了进来,陈汉微不查觉地皱了一下眉头,道“三弟,这是我在郑国时的老朋友,路过新伊城来看我。”指着那汉子向江安义介绍道“这是我三弟陈秋。”
江安义听陈汉谈及家事,他是雷州人,家中老大,习武惹事生非让家道中落,后来进了龙卫才会搏命为家人谋富贵,遇到江安义换了种活法,看来陈汉在新伊城把家人也接来了。
此次来新伊城是绝密事,江安义不想暴露身份,站起身冲陈秋礼道“陈三爷,安某有礼了。”
陈秋上下打量了一下江安义,随意拱了拱手,对陈汉道“大哥,郭家发来的香水三百瓶入了库,王城半月前要咱们留一百瓶,首相家也要一百瓶,还有些贵人们有预定,三百瓶还不够分的,您看怎么处置?”
陈汉有些不耐烦地挥手道“你没看到我这有客人吗,如何分配你做主便是。”
陈秋又扫看了一眼朴豪等人,拱手转身离开。陈汉苦笑道“主公,我在新伊城安家后,派人前去雷州送过钱,我父母听我在莎宿国做大买卖,忙把我三弟送了来,是我一个人在外面,有兄弟盯着不会被人骗。唉,人都来了我总不能让他回去,我便让他帮着打理生意,主公放心,我三弟不知道我与主公之间的事。”
江安义笑道“孤身在外,有家人在身旁也免得孤寂,我怎么会怪你。这些年你可曾娶妻生子?”
陈汉有些扭捏地道“娶妻朱氏,是我父母所命,最大的男娃是我妻子所生,已经八岁了,姬妾们还生了四个,五岁和六岁的都是女儿,三岁的是男娃,还有个男娃才六个月大,这些的孩子都是姬妾所生。”
江安义看陈汉的神态明白过来,八成其他的孩子是他和西域国的舞姬所生,在西域有许多混血娃,江安义想到自己,隆盖就是自己与罗娜的混血,一笔乱账无法理清。
陈汉摆宴款待郑国来的朋友,陈秋再度出现,一脸热情地向江安义等人敬着酒,话里话外地套问着江安义等饶来历。陈汉查觉出弟弟的反常,满脸不悦地道“陈秋,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