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在大牢之中,这是从他住处搜出来的赃物。”说着将包袱一举,旁边有兵丁取过呈在公案上。
辛叔明解开包袱,看到金条眼睛一亮,笑道“田校尉,辛苦了,下去休息吧。”从包袱里拿起一个元宝,抛给田厚元,道“去买杯酒喝。”
田校尉喜滋滋地出了大堂,辛叔明将包袱归置归置,取出几两碎银和铜钱放在桌上,对身旁的小吏道“记下,抓拿案犯江安义,收缴贼赃……”
用手一指桌上,“就这些。”
小吏暗暗腹诽,自打龙卫交待司马府协同抓拿元天教徒以来,司马大人至少进账了二千两,自己累死累活地替他做假账,才给了五两银子的赏钱。心中不满,脸上却陪着笑,道“大人请放心,小的知道如何做。”
从书院到安阳府有四十里路程,书院的学生走了两个多时辰,来到安阳府的时候已经是末时。一百多名学生,一路上浩浩荡荡,沿途惊动了不少人,有好事的跟在后面看热闹,机灵的商贩卖了茶水点心馒头,队伍越走越大,等到了安阳府的城门,已经汇聚了近四百人。
队伍还在半途时就惊动了身处养意庄中的安阳王,安阳王都督六州军事,手下的暗探无数,六州之内有个风吹草动都能即时得知,何况事关近在身边的泽昌书院。
皱着眉头听完禀报,安阳王石智明不耐烦地骂道“辛叔明是不是想钱想疯了,孤王在寿宴上刚赏过江安义,他就变成了元天教教徒,叫孤王的脸往哪里放。泽昌书院是什么地方,江南文兴道统之地,他就不怕那些文人用嘴骂死他。”
石方道笑道“父王,你可冤枉辛瘸子了,寿宴那天他可是忙前忙后的在外面张罗维持秩序,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过,要说江安义是元天教徒实在是荒唐,我去年还让魏猛强查过他,这个人从小在德州新齐平山镇长大,自幼父亡,十六岁考中秀才,然后就来泽昌书院来读书了。以这个杀才的性子,大概不知道父王赏了江安义,要不然借他几个胆子也不敢抓人。”
陈弘正坐在一旁,怒道“此事事关王爷颜面,老夫又曾在书院讲过用词之道,算起来是书院的半个先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书院学子蒙冤而无动于衷,老夫这就亲去为安义小友鸣不平。王爷,告辞了。”
石方道起身笑道“陈老不急,书院那些人还没进城呢,吃了饭再走不迟,到时我送您去。”
陈弘正摆摆手,道“老夫先回家中,稍做准备。”说完,向王爷拱拱手,陈弘正脚步匆匆离去。
安阳王扫了一眼身旁的四个儿子,长子石方道似笑非笑,神色平淡,其余三子神情木然,无动于衷的样子。石智明暗叹了口气,这三个孩子不成器啊,还好方道还算精明,家业不至中落。
石方武发现父王的脸色不愉,连忙笑道“父王不必担忧,陈老急公好义,一定会救出那个学子。”
“唔,你是这样想的,你们呢?”
三子石方庆、四子石方朗纷纷开口称赞陈弘正古道热肠,当为士林楷模,学习榜样。
“方道,你怎么看?”
“三个弟弟所说正是方道所想。”石方道淡淡地笑道。石方道知道父王在考校自己,但自己的心思父王难道看不出来吗?三个兄弟原本就对自己袭了世子之位眼红,还是不要在他们面前显聪明,惹仇恨,保持兄友弟恭对大家都好。
安阳王一拍桌子,冲着石方道喝道“别在这坐着了,你也去凑凑热闹,你不是挺赏识这个江安义吗?该出手的时候就出手吧。还不快滚。”
看到哥哥挨了父王的骂,方武、方庆、方朗三人心中暗喜,安庆王心知肚明,这三个儿子与长子相比差太多了。唉,手心手背都是肉,自己这个做父亲的就教教他们吧。
安阳王道“方武、方庆、方朗,刚才你们所说父王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