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丞相也未可知。
“……德州江安义果然诗词出众,申国公也被他打动。‘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好气概,可惜望远楼中人多,要不然此人可为良友。”nt
韦义深微微有些走神,被孙儿念的那句诗拉回了神,诧异地问道“江安义?此为何人,这句诗是他在望远楼中所做吗?你刚才说申国公很赏识他吗?”孙儿要参加会试,韦义深自然对天下有名的士子都有所了解,但这个江安义却没有听过。
看到爷爷对江安义很感兴趣,韦祐成兴致勃勃地把江安义的“茶诗”、登楼时所做的两句以及最后的“男儿何不带吴钩”都说了出来。韦义深不动声色,笑道“时间不早了,成儿你到爹娘那里请个安,累了一天早些安歇吧。爷爷明日还要早朝,也想休息了。”
韦祐成站起身,恭恭敬敬地向爷爷鞠了个躬,转身离开。
韦义深脸上的笑容逐渐收敛起来,腮边两道竖纹有如刀刻,刚才那个和蔼可亲的老人变回到范炎中口中的“沉厚有谋,能断大事”丞相。韦义深站起身背着手在屋内走了几句,突然自语道“若个书生万户侯,倒是好句。少年人好志气,只是这万户侯便是万骨枯也不见得能得到。”
王克明将安寿公主送进宫城,带着手下驰出皇城,申国公府在在延平门附近的永安坊,远离皇城内城。马蹄声急,身后的大氅被风高高扬起,象一面面腥红的旗帜。
一直到永安坊坊门前王克明才勒住马,身后的护卫追了上来,为首的虬髯汉笑道“大哥,好久没看到你纵马街道了,这一路狂奔倒让我想起当年的你。”
王克明笑道“今日我被江安义勾起兴头,忍不住发发少年狂,这骑马的功夫倒没有放下。老三,你比起当年来可差远了,这肚子都快成鼓了。”
虬髯汉急道“我赵伟的功夫可没放下,照样轮得动砍刀,拉得开五石大弓,上次打猎我一箭射死只老虎,大哥你忘了。”
晚风带来凉意,吹得街道两旁高悬的灯笼一阵摇晃,王克明突然意味索然起来,叹道“三弟,往事不堪回首,当年事已成过眼云烟,你们今后就跟着我混日子享福吧。可惜老二死得早,看不到今天了,连根苗都没有留下。对了,上次我让你找寻他的家人,找得怎么样了,他家中可还有人,如果有的话叫他们送一个到府里来,继续二弟的香火吧。”
虬髯汉的情绪也低落下来,闷声道“找不到了,当初二哥也是家里遭了灾,才到京里来混生活,我上个月又到了一次他的老家,早已经荒了。”
王克明默然无语,一行人回转申国公府不提。
皇城内宫,清宁宫内灯火通明,换回女装的安寿公主正指手划腿地跟生母皇后娘娘讲述凤山上的见闻,太子石重伟听得眉飞色舞,看着比他大四岁的姐姐一脸羡慕,闷闷不乐地道“每次伯父都只带你出去玩,从来不带我去。”
“你是太子,国之储君,一言一行都得讲规矩,将来你要继承大业,不能想着玩。”安寿板着脸一本正经地教育起弟弟来。
“哈哈哈,我家安寿长大了,知道教训弟弟不要贪玩,只不过自己玩得倒是很开心的样子,跟父皇说说,今天都有什么有趣的事?”随着话音,天子石方真走了进来,宫中诸人齐齐向着明黄色的龙袍拜倒,口称“参见万岁”。
“免礼”,石方真上前扶起皇后,在中间坐下,拉着皇后坐在身旁。看着一脸娇憨笑容的长女,石方真的心情大好,佯怒道“安寿,你教训弟弟倒是一套套的,怎么自己就记不住呢?”
“父皇,你的教诲寿儿都记着呢,不过今日国子监在凤山招集天下英才雅聚,孩儿不是替您去看看都有些什么人才嘛。”安寿乖巧地倚在父皇身边,亲呢地道。
“喔,你发现什么人才了?”
安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