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安义明白,笑着指了指不远处的花丛,那里盛开着红的、黄的、蓝的花朵,足有半人多高。缇珠解决完问题后,透过花丛向江安义处张望了一下,那个郑人还算君子,背着身一动不动。
缇珠悄悄地挪动脚步,往远处溜去,刚迈动两腿,耳边就传来江安义的声音“居次,不要乱跑喔。”
撅着嘴,缇珠用手拍打着花朵,腿踢踏着草地不情愿地走过来,一屁股坐在草地上,道“我饿了,有什么吃的?”
江安义也饿了,解开马背上的行囊,里面鼓鼓囊囊装了许多吃食,居然连银壶、银盘、杯子这些食具都有,看来大汗生怕女儿受了委屈。当江安义摆好食物准备开吃时,缇珠不满地道“没有奶茶,怎么吃东西?”看来这个居次够刁蛮的,难伺候。
不远处有河,江安义取出银壶,又翻出火石生火,水开后沏茶。缇珠坐在一旁饶有兴趣地看着江安义忙前忙后,突然笑着道“你们大郑的男人真能干,连生火、煮茶都会吗?”
朝阳照在缇珠的侧脸上,散发出淡淡的金光,淡蓝的眼眸有如宝石,蓝底粉边的薄纱裙铺展在草地上,就像一朵盛放的鲜花。江安义呆了呆,将手中的奶茶递給缇珠,道“我是穷苦出身的孩子,自然会的多一些。”
“喔”,缇珠很感兴趣的样子,“給我讲讲你的家人,讲讲大郑吧,我还从未到过大郑呢,听说那里很美。”
“时间不早了,吃过早点我还要逃命呢,居次有兴趣的话我路上跟你讲吧。”江安义大口地吃起东西来,缇珠见江安义并无伤害自己的意思,抿嘴一笑,跟着也吃起东西来。
三十里外,一队人马也停住休息,带队的是大王子昆波,他站在伏鹰尊者身旁,看他小心地往敖羽的爪子上涂着獾油。
“父汗最喜欢敖羽,要不是方便追踪妹子,轻易不让我碰。没想到那小子能伤到他,亏得伤不重,要不然父汗非抽我一顿。接下来不要再让敖羽追踪了,尊者,你说萨都教的国师们还要多久才会赶到。”
伏鹰替敖羽上完伤药,有人接过敖羽,替上蒙上眼罩休息。净过手,伏鹰尊者道“大王子,扎昭寺远在千里之外,一来一回至少要三天以上。”
昆波扯了扯下巴上的胡子,懊恼地道“让那些侦骑离江安义远些,别让他发现,等扎昭寺的大师们来了再说。这小子最好不要伤害我妹子,要不然我要亲手剥下他的皮蒙战鼓。”
晚霞在天边涂抹上大片的胭脂,江安义和缇珠勒住马准备休息了。经过一天的交流,江安义和缇珠居次已经有说有笑了,得知江安义被陷害,走投无路才不得不挟迫自己逃命,缇珠表示原谅江安义了。少女真好骗,江安义暗暗鄙视自己,把应付冬儿的手段用在缇珠身上。
篝火燃起,江安义甚至能看到远远的天边透出火光,应该是追踪的漠骑。江安义并不在意,灵觉发散开来,数十丈的风吹草动都能查觉,晚上不怕有人偷袭。而缇珠显然将自己是人质这回事忘了,像一只欢快的小鹿蹦来蹦去帮着江安义抬拣木柴,把被掳当成一次愉快的玩耍。
路上江安义再次露了手箭术,一只膘肥的野兔是今夜的主餐。看着江安义麻利地开膛破肚剥皮,缇珠很是羡慕,身为大汗最喜欢的女儿,她向来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
江安义在兔肉上撒上些香料,兔肉在篝火上散发出诱人的香味,缇珠忍不住咽着唾沫,嘀咕着“真香,还要多久才能吃啊,好饿喔。”说着,还用手揉了揉肚子。
可爱的样子让江安义想起了妍儿,望着缇珠微笑道“再过会儿,不急,你猴急的样子真像妍儿。”
“妍儿是谁?是你妻子吗?”
“是我妹子,小时候家里穷,根本没有什么好吃的,妍儿又是个小馋猫,有次我和安勇带她到野外烧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