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处打量,见不远处有棵大树,树叶繁茂,江安义爬上高高的树杈闭上养神。天色在不知不觉中缓缓放亮,森林的声响也随着天色逐渐丰富起来溪流的quot潺潺quot声、风吹树木的quot沙沙quot声、各色鸟鸣的婉转声,交汇成一曲令人心旷神怡的交响曲。
江安义双眼微闭,用心倾听着大自然最柔和的音调,体内的真气变得轻松活泼起来,丹田中的真气凝聚成山、树、鸟、兽的形态,江安义满心愉悦,全身心地沉浸在天地人的和谐中。
突然,右旁惊飞起宿鸟,江安义从忘我的形态中惊醒出来,凝神静听。树林中隐约传来沉重的脚步声,不一会从树叶的缝隙中露出熊罴的身影,伏鹰趴伏在他的背上,看来伤的不轻。
江安义悄悄地拿起弓,树林茂盛,熊罴的身影在枝叶丛中时隐时现,距离也在百丈开外,江安义的灵觉无法将他们锁定。追踪的时候熊罴和伏鹰是直接翻山跨涧而来,此刻伏鹰行动不便,背负着一个人,熊罴无法从原路返回,只得朝着东北方向寻路返回。
江安义在高处观察了一会,见熊罴的速度不快,自己应该能赶到他们的前面设伏。五里外有处斜拐向上的山沟,足有半里长,地上大大小小的碎石,看情形是左侧坍塌的崖壁。
看熊罴前行的方向,应该会经过此处,江安义决定把埋伏的地点设在此。弯下柔韧的树干,在树叶上面堆放些鸡蛋大小的碎石,用绳子系好。一连做了四处弹碎石的陷进,江安义算算时间熊罴差不多快到了,潜身到杂木丛中等待。
半柱香的功夫,熊罴的身影出现在坡底。昨夜两人找了处山洞,也不敢生火,熊罴将身上的衣服撕成细条,替伏鹰固定好手腕,山中少药,等出了山再找人处理。
伏鹰胸口的伤不轻,伏在熊罴背上,熊罴能感觉到背上湿粘一片,应该是又吐血了。误伤师弟让熊罴很自责,巴不得能抓住江安义将他碎尸万断。急怒攻心,熊罴感觉自己胸口也火辣辣地发烧,看来自己也伤得不轻。
前面是段乱石坡,熊罴将伏鹰轻轻放下,问道“师弟,感觉好些了吗?可要喝点水?”
失血过多,伏鹰昏昏沉沉的,听到师兄呼喊,睁开眼打量了一下四周,认清了所在方位,道“师兄,翻过这处就快要出山了,找到人后禀告大汗和师傅,让他们再派人手追杀江安义,绝不能让此子逃脱。”
两人喝了点水,休息了片刻,熊罴重新背起伏鹰,向乱石坡攀去。乱石坡满是大大小小的碎石,道路十分难行,熊罴一边蹒跚地在乱石堆中迈进,一边警惕地打量着四周的动静,他不知道江安义会不会轻易地放过他们。
石坡走过大半,熊罴喘了一口气,准备一鼓作气翻过乱石坡。江安义藏在杂木丛中,清楚地看见熊罴额上的汗珠,看来他消耗的精力不小。断刀在绳子上划过,树枝失去束缚,一弹而起,扑天盖地的石块飞出,形成数丈范围的石网。
有埋伏,熊罴来不及细想,返手将师弟抱在怀中,大踏步向坡顶跑去。可是脚下碎石松软,根本无着力处,速度缓慢。“石雨”的作用是用来打草惊蛇的,以熊罴和伏鹰的体制,被砸中最多红肿一块,江安义所要的是两人的惊惶,乱中出错,方好下手。
江安义从高处站起身,手中赫然举着弓箭,居高临下,这种情况暴露在江安义的弓箭下,就像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情急之下,熊罴将手中的伏鹰高高抛起,吼道“快走。”伏鹰在空中张开双臂,如同一只巨鹰展翅向坡顶抢去。熊罴双手向腰间探去,准备取锤应战。
伏鹰受伤严重,熊罴却是力敌,所以江安义将箭射向了熊罴。碎石坡,腿无处着力,不好闪躲,江安义一箭直奔熊罴的小腿。
“卜”的一声,箭穿透了熊罴左边的粗壮小腿,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