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激之情难以言表,请受老夫一拜。”
琅洛派人在粟什的身边取来刀鞘,双手呈給江安义,看着这把魔器的光芒消失在刀鞘之中,琅洛暗松了口气。吐乐布请江安义到帐中述话,换件衣服,顺便吃点东西,天已经亮了。
换了身护卫的服装,江安义盘腿坐在桌前,大口地吃着桌上的美食,罗娜在一旁殷勤地伺候,端茶送水就像个贤惠的妻子。吐乐布查察出孙女的异状,微微皱了皱眉,他可不想孙女远嫁,更不想她嫁給一个来历不明的江湖人。
琅洛托着满满一盘金子出现,吐乐布示意琅洛将金子放在桌上,笑道“壮士,这盘金子不成敬意,就算是老朽的一点谢意。”
黄灿灿的金子,不下于二百两,都说黄白之物最动人心,而江安义扫了一眼,笑道“举手之劳,不用酬谢,要说谢昨晚有人已经谢过了。”
眼神在罗娜身上一晃,罗娜立时羞红了脸,心中却满是甜蜜,轻轻一吻能抵二百两金,怎不让怀春少女怦然心动。
看到孙女的神态,吐乐布眼中的忧色更深了。琅洛一脸难色地禀报道“老爷,昨夜有二十八名护卫丧命,还有四十二人受了不同程度的伤,商队能用的护卫不足五十人了。老爷,我们要赶紧前往郁延部,招揽些人手。”
出发时从家中带来二百名护卫,一路行来折损大半,打扫战场时发现了粟什的尸体,大王子派人对付商队已经不言而喻,想到茫茫回程,大帐内的众人都默然无语,心头沉重。
“诸位前往郁延部,可否捎带我一程。”江安义正为找不到郁延部发愁,听到琅洛的话开心地道。
游牧民族逐水草而居,郁延部的驻地在一座湖边。无数点帐蓬盛放在无边的绿地上,从高处俯望,色彩斑斓,蔚为奇观。走得近了,发现帐蓬之间的空地上摆放着各色货物,到处都是人群,喧哗热闹,比起新齐县的集市并不多让,规模却不可同日而语。交易的货色应有尽有,牲口、皮毛、服装、器皿、美酒、茶砖、粮食、药材等,还有大郑来的丝绸、瓷器、美酒,西域的刀饰、果瓜、点心等等,应有尽有,让人眼花瞭乱。
人群显然来自不同的地方,服饰五花八门各具特色,语言千变万化,根本听不懂,而且人人背弓带刀,坐在马背上安稳舒适,应该都是草原上的骑士。短短地一段路,江安义欣喜地发现,有好几处郑人的商铺。
罗娜很伤心,爷爷找她暗中谈过,让她暂时跟这个陌生的汉子保持距离。为了不让爷爷伤心,江安义告别的时候罗娜躲在车内没有露面,看着江安义频频回头找寻自己,罗娜觉得心都快要碎了,泪水湿透了纱巾。
告别商队,江安义骑着木炭在人流间倘佯,收获了不少火辣辣的眼神。江安义长像英俊,有读书人的儒雅,连日厮杀又让他带上凛冽的杀气,配上眉头的伤痕,任谁都要多看两眼这个英姿勃发的青年。
江安义看中了一家卖绸缎的铺子,正要上前打探消息,猛然间发现不远处的帐蓬处有二三个男子正鬼鬼祟祟地向着商铺张望。江安义一惊,难道有人在打商铺的坏主意。
自身难保,江安义不想多事,又往前走了几步,结果他发现,郑人的商铺都有人在盯着,这是怎么了?满怀疑虑的江安义踏进了一家饭铺,这里人多嘴杂,或许能探听到自己想要的消息。
这家饭铺设在主道之旁,是少有的几家土木结构的房子,屋前搭着棚子,棚下放着桌椅,供人歇息和吃饭。旁边是木栅栏,马匹可以系在上面。店老板出来招呼,一连换了几种语言,江安义伸手往旁边一指,操着生硬的漠语道“一样。”
一份烤羊腿,一份烧鱼,主食是馃子,大盆地端上来,粗旷豪迈得一踏糊涂。江安义就着奶茶,边吃东西边倾听着周围人的谈话。大概是申时中,棚内只坐了四成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