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差事在身,不可能成天陪他们玩,大概地将路带熟,嘱咐两人不要闯祸,便由着他们自行玩耍。
听余庆乐这个老京都自告奋勇愿意做向导,江安义求之不得,举杯笑道“多谢庆乐兄,敬你一杯。”
余庆乐眉开眼笑地一饮而尽,余知节瞪了儿子一眼,没有作声,自己的儿子自己知道是什么东西,这些日子确实把他拘得太厉害。既然江安义开了口,自己不好驳他的面子,再说能与江安义的弟弟和同窗搞好关系,将来从商也方便。
对于妹夫的德行张玉诚表示很无奈,索性当做眼不见为净,转脸问余知节道“岳父,天子让我们学政政事堂,除了培养人才外,还有什么用意?”
余知节想了想,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依你们看来呢?”
江安义懒得想那么多,开口笑道“无非是看我们闲得无聊,找点活給我们干呗。”
看着这个生在福中不知福的弟子,余知节正颜斥道“安义,你不觉得你在礼部是混日子吗?我听说刘郎中什么事都不让你做,除了喝茶聊天,二年多你在礼部做了几件事?”
听到老师斥责,江安义汗颜,收起笑脸,苦着脸答道“余师,你也知道,那个刘育和我不对付,起先见到我就冷嘲热讽,现在呢是敬而远之,总之一句话,不搭理我。”
余知节叹了口气,道“说起来还怪我,这个刘育与安齐李家是亲戚,因为清仗的事迁怒于你,要不,为师想个法子給你换个衙门?”
“算了吧,哪里不是一样,反正我被人称为‘二愣子’,如今比去年又好多了,那刘育见到我也能挤出点笑容来了,再过段时间估计就会好起来。”江安义往椅背上一靠,长吁了口气。
“安义,虽然你是说笑,但万岁说不定还真有这意思在里面。前几日紫辰殿散朝,天子专门留下我,说你不务正业,没把心思花在报效朝庭上,想着些奇技淫巧,攒钱的事,浪费了才华,让为师提醒你,多做些实务,将来好辅佐太子。”
江安义坐正身子,感激地道“多谢万岁关怀,多谢余师提点。”
张玉诚在一旁很是羡慕,虽然他也颇受天子关注,相比江安义又有所不如。
余知节探询的目光看向张玉诚,张玉诚笑道“小婿看来天子的意思有几重,一是韦相年纪大了,天子准备让人分担他的事情,朝中大臣年岁大的不少,天子有意借此次机会,锻炼些年青的臣子来顶替老臣,届时就不会显得青黄不接。”
“二来,太子年纪渐大,开始要有自己的班底,此次崇文馆直学士都在名单之列,就表明了天子的意愿。”
余知节频频点头,英雄所见略同,张志诚的分析跟自己的见解差不多。余庆欢听得认真,余庆乐事不关己,专心地对付一只猪肘,余庆山则注意着伯父和表妹夫说话的神态举止,入了国子监,可不能让人笑话是乡下人。
“这第三,除了朝堂上的准备外,天子恐怕还会在这批人中派出一部分到州县任职,数次清仗结果天子并不很满意,如果能训练出一批精干之人,清仗田亩之事还要深入下去,地方上的顽疾也可以趁机着手清除。”
“其四,正如岳父所说,天子是怕安义这样的贤才在衙门中混日子荒废了,同时引入这批新人对老人,甚至岳父这样的中年人也是个促进,敲山震虎,谁敢怠政,自有人来接替。”
余知节笑着举杯,道“志诚见微知著,分析得头头是道,安义,这方面你要向玉诚多学学。”
江安义也端起杯,笑道“志诚兄一向是江某的榜样,只是志诚兄马快,我追不上啊。”
张志诚哼道“我马快,那你把木炭給我骑两天。安义,我知你对官场并不在意,可是我等既然披了这身官袍,就要为天下百姓尽一番心力。”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