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赵良才对不住大伙,每人发二十两银子,船就在山下,不愿意跟我们走的,领了银子,大家各奔前程吧。”赵良才的话很短,说完后用刀劈开身旁的箱子,里面是白花花的银子,十两一绽,是朝庭用来赈灾的银子。
人群有些躁动,赵良汉将手中钢刀往旗杆上一剁,吼道“急什么,人人都有,从这边先来。”
正在发银子的时候,鲇鱼湾的水面上来了三条朦冲斗舰,乘风破浪往水寨码头驶来。混水寨所有的船都摆在码头,有些船内装满了钱粮和杂物,准备发完银子就直接走人。
船上有人看守,看到朦冲舰靠近,急忙射出响箭,喝问道“什么人?”
王天刚站在船头,看码头有不少船吃水 很深,像装着重物,立时起了疑心,高声应道“我是青山水寨的王军师,赵王在哪里,快引我去见他。”
听说青山水寨来人了,看守有些发愣,怎么这个节骨眼上青山水寨来人了,再过半个时辰混水寨就要人走寨空了。有机灵的人高声让来人稍等,转身往山寨顶跑去报信。
王天刚哪会听命,飘身跃上一只吃水深的战船,见船内堆满了物资。连看几艘,王天刚已经确认混水寨这是想开溜,亏得刘子维下令今夜就来,要等到明天恐怕混水寨成了空寨。
踏上岸,王天刚道“卫叔,混水寨想逃跑,咱们来的人手少,到时就要靠您治住赵氏兄弟和反抗的人,谁要不听,杀。”
赵良才听喽罗报信说王天刚来了,心中一紧,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
赵良汉冷笑道“哥,无非是催咱们送死罢了。请他上来,见机行事,咱们这么多弟兄,还怕他几个人不成。”
三条船来了五十个人,上山的只有王天刚和卫、秦三人,广场之上二百多人夹道峙立,气势逼人。王天刚昂首挺胸从人群当中走过,对着聚义厅前迎候的赵氏兄弟笑道“赵王,您摆下如此隆重的欢迎仪式,王某实不敢当啊。”
赵良才和赵良汉的目光落在卫大昌和秦明辉身上,两个老者都是白发苍苍,当日水战这些老人脚踩冲木,大战龙卫的风姿他们都目睹过,这些人是世外高人,要对付他们恐怕不易。
道声“请”,赵氏兄弟引王天刚等三人入内。聚义厅中灯火通明,两旁座椅后站立着十余名抱刀持枪的汉子,王天刚哂笑一声,道“赵王的聚义厅好生威风,这杀气腾腾让王某坐立不安啊。”
卫大昌火爆脾气,伸手在椅子靠背上一拍,内劲一吐,椅子发出“咔嚓”的哀鸣,四分五裂地散开。“这等朽木,只好拿出来摆摆样子,军师可不能坐上去,小心摔跤。”
赵良才气得脸色发青,和赵良汉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中看出深深的忌惮,今夜这关,怕是不好过了。
江安义持刀站在中间,他是水寨的精兵,此次散伙又决定跟着赵氏兄弟一同进退,得到了信任。看着卫大昌手拍椅裂,江安义心中暗凛,天下内家高手何其多也。经过杨宇动一事,江安义丝毫不敢懈怠用功,算起来他已经数次在死亡线上徘徊,江安义可不敢寄希望下次同样的幸运。
王天刚大大咧咧地往椅子上一坐,从袖中掏出把折扇,刷地打开扇扇,笑道“王某此次来是奉了天王的命令,请赵王和混水寨的兄弟搬去青山水寨,大伙合力对付官府。我看赵王倒是先知先觉,已经把东西都装船待发了。既是如此,就请吧。”
赵良汉道“王军师,混水寨都是些没用的人,昨夜一战,我寨便死伤近半,实在无力与官府抗争。我等兄弟只是普通的渔民,请军师放我们一条生路,让我等自行离开,赵某等人感念不尽。”
想走,哪有那么容易,王天刚心中冷笑,手中折扇摇得飞快,道“赵王兄弟都是水上好手,水寨中的兄弟多是与水打了几十年交道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