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安义高高举起手中的令箭,高声道“军爷,江某来水师营找寻一名卧底,请行个方便。”
验过令箭后,骑后将令箭返回,叮嘱道“先去中军大帐见过严帅,请了将令后再行行事。入营沿着大道直行,中间黑色的大帐便是帅帐,不可四处乱走,当心被看作奸细。”
交待完了,骑兵回转大营。江安义等人步行入营,见大营内帐蓬两两对立,营帐的周围和营区之间挖有排水沟,不时有队队士兵巡逻而过,营区之上的教场上传来操练之声,好一派森严景象。
洪老汉一家哪见过这场面,胆颤心惊地紧跟在江安义身后,生怕离开一步就被如狼似虎的官兵抓了去,欣菲见妮儿有些惶恐,笑着安慰道“小妹,不怕,这些当兵的也是普通人。”
妮儿见思雨和思晴毫不在乎地指指点点,说笑不停,安心了不少,冲欣菲感激地笑了笑。
百丈外就是帅帐,一圈栅栏将帅帐与军营区分开来,栅栏周围有不少持枪荷刀的兵丁侍立,不时有人从帅帐内进进出出,一派繁忙的样子。
栅栏是由粗大的木柱扎地围成,此刻木柱上绑着不少人,兵丁正在挥鞭抽打绑在柱上的人,惨叫声此起彼伏。
洪春被绑在帐前不远的栅栏上,光着膀子,上身满是鞭子抽打的血痕。鞭子如雨点落在身上,洪春一边惨叫一边高声呼道“军爷,我是卧底,我是江大人派到水寨的卧底,你们可以派人去问他。唉哟,别打了,别打了。”
陈定珍叉着腰站在一旁,冷笑道“什么狗屁江大人,这是军营,給我狠狠地打。”
妮儿一眼就看到了哥哥,惊呼一声“哥。”就要飞奔上前,欣菲急忙拉住她,妮儿怒目道“放手,我哥要被打死了。”
欣菲叹道“小妹,让江公子出面更好。”
江安义发现那些绑在栅栏上的人都是混水寨投降的水匪,赵氏兄弟就绑在洪春旁边,垂着头,身上满是鞭痕,柱子上有不少人已经奄奄一息。
“住手”,江安义急步上前喝道。
陈定珍闻声一哆嗦,昨夜令自己手痛欲断的江安义怎么出现了,转身果然看到是江安义。刚要习惯地闪躲,猛然想到这是水师营,是自己的地盘,江安义这是羊入虎口,送上门来,别怪自己报断手之仇。
“江大人,此处乃是军营重地,你无故闯入,按例当斩。来人,拿下。”陈定珍冷笑地吩咐道。
江安义举起手中令箭,道“我有令箭在手,谁敢拿我。”
帅府令箭,形如矛尖,箭身一个“令”字,下面是虎形,绝冒不了假。众兵丁见到令箭,迟疑着不敢上前。陈定珍也傻了眼,强笑道“既然有令箭便不算擅闯军营,不知江大人有何事?”
江安义用手一指绑在栅栏柱上的水匪们,怒道“这些人犯了什么法,因何责打他们?”
陈定珍冷笑道“奉严帅将令,新降水匪桀骜不训,目无军纪,每人抽四十鞭去其匪性。”
“这些人本是些良善的老百姓,既然投降朝庭,大帅命其编入水师,便是朝庭的官兵,你等怎么可以无故责打他们,还不松绑。”
此时,洪老汉一家奔到洪春身边,看到洪春遍体鳞伤,一家人眼泪直流。妮儿望着江安义怒斥道“江公子,当日你让我哥带你进水寨,答应得很好,说什么立功受赏还能当官,这官没当成,人倒要被打死了。”
江安义脸腾的一下红了,望着陈定珍喝道“还不放人。”
陈定珍压根没把江安义当回事,沉着脸道“江大人,我奉的严帅将令,江大人有话不妨同严帅讲,请让开,不要妨碍陈某执行军令。”
说完,陈定珍从一旁的士兵手中接过皮鞭,走近洪春身边,恶狠狠地高举起鞭,就要向洪春身上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