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还望能多多辅助本相,拾遗补缺。”
一席话呛得马遂真面红耳赤,人在矮檐下,哪能不低头,只得含糊地道“应当的,应当的。”
天子任命左右两相,有相互牵制的意思,加大了君权的控制力,能站在金殿之上的都是久历官场风雨之人,稍加思索便能明白其中的道理,一个个心中暗凛,朝堂上将出现新的局面。新的局面意味着新的机遇,不少人盘算着该如何从中渔利。
接下来户部尚书潘临风奏报官员的考绩情况,其中“上上”之选十一人,请天子晋升官职。考绩情况事先已经奏报了天子,朝会之上会对“上上”考绩的官员进行晋升,以为天下官员的楷模。
今年又有所不同,石方真诏令道“韦祐成,着任给事中;江安义待其回京述职后再定,其他众人皆官升一级,着吏部从优选官。此十一人皆赐银二百两,以为嘉奖,其余官员着吏部依制处理。”
朝会一直到午时中才散,众官成群结队地散朝回衙,朝会政局的改变迅速地从永昌帝都传来各州县,身在平山镇的江安义不知道,因为韦相的原因,他的命运也发生了改变。
正月过完,江安义便要进京了,江黄氏对于江安义的离去已经逐渐习惯,心中千般不舍化为几句叮咛,叹息一声抱着孙儿出门,把空间留给冬儿。此次进京冬儿没有跟着他,一来江晨智还小,一路颠波恐怕吃不消,再者欣菲在京中,也该让欣菲与江安义单独相处一阵了。
冬儿红着眼睛替江安义收拾着行囊,江安义轻轻从后面抱住她,冬儿的眼泪再也止不住了,伏在江安义的怀里哭得梨花带雨。
“好了,不要伤心了,等智儿稍大些,我就派人来接你们。”江安义轻抚着冬儿的后背安慰道。
“就怕你嘴上说的好听,到时忘了妾身。”冬儿幽怨地道,她有心跟着江安义一起入京,但实在是舍不得孩子。
轻轻挣开江安义的怀抱,拭干净眼泪,冬儿指着收拾好的衣物一一交待清楚,最后有点扭捏地道“我哥来信说他这次会试又落榜了,听说你要进京重用,想求你替他在衙门里找个职司,边做差边读书。”
江安义笑道“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跟世成既是郎舅又是好友,这点小忙不算什么。”
冬儿有些愤愤地道“我爹来信说我哥在京城光知道玩,根本无心读书,花起钱来像流水,爹攒的那些银子全让他送到青楼和酒店里去了。爹说他几句,他还说爹不懂,他这是积攒人脉。安义,你到了京城可得好好说他几句。”
“我可是妹夫,哪敢说大舅子。”江安义调笑道,见冬儿有些发恼,连忙正容道“行行,我见面就揍他一顿,让他改邪归正。”
冬儿嗔恼地想拧江安义,结果被江安义一把搂住,美人如玉,粉脸如花,娇 喘带香,江安义情不自禁地把嘴唇往红唇上印去。
“咚咚咚”,恼人的敲门声响起,传来江安勇的叫声“哥,是我,你开门,我有话跟你说。”
惊得两人赶紧分开,冬儿羞红着脸,转身躲进了内屋,江安义拉开门,江安勇急切地踏进屋内,开口道“哥,我听娘说明天你要回京城了,哥,这次你去京城可得带上我。”
好事被打断,江安义心情不佳,沉着脸道“毛毛躁躁地干什么,你去了京城,家里怎么办?”
“家里有娘在,何况三个舅舅和几个表兄弟都在,有事他们能帮忙,我在不在家都是一个样。哥,上次娘和妍儿去富罗县,就留我一个人看家,这次你可得把我带去。”江安勇神色有些紧张。
这小子心里肯定藏着事,江安义想着,笑道“我此去京城还不知道到底如何,说不定又要转外任,难道你还跟着我一起去别的地方。要不,等我安定下来,你再去如何?”
“不行。”江安勇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