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蜡烛,道“早些睡吧,明日就知道了。”
第二天大家起了个大早,军营不方便女子出入,欣菲和思雨都换了男装,五个人骑上马奔城外的军营。
江安义今天换了身青色的劲装,背后背着他的杀月长刀,斜背着射星弓,腰悬箭袋,插着二十只破甲箭。江安勇身着铁甲,手中拿着杆银枪,斜跨着紫檀弓,看上去英俊威武。石头同样着铁甲,提长枪,腰悬弓箭,欣菲和思雨黑色劲装,腰悬宝剑,扮成江安义的护卫。
来到军营卯正已过,大营之中呼喝声不断,兵丁正在校场上操练。梅弘民得了通报,派了名亲兵带路,一路领着五人来到一处高台。高台之上遍插着旗帜,梅弘民一身戎装,在几名将官的簇拥下注意观看着校场上士兵的操练。校军场上尘烟大起,无数兵马随着高台上挥舞的旗帜进退穿插,尘土辉映着刀枪的寒光,一股煞气冲天而起,整齐的呼喝声惊得空中的白云四散。
江安义等人到来,梅弘民没有理睬,江安勇和石头抱拳施礼,示意江安义悄无声息地站在旁边。操练进行了半个时辰,一阵金鼓之声,脚步声整齐,片刻之后,校军场上的兵丁如刀削斧剁般地整齐地排列成列。一万人马肃立无声,军容整齐威武,风吹动旌旗,偶尔响起一声马嘶,越发显得较场庄严肃穆。
梅弘民自得地侧过头对着身旁的江安义笑道“江大人,你看我手下的儿郎如何?”
“不错,果然是威武雄壮之师。”江安义赞道。
“我听江安勇说,你对他麾下的五百人不满意,非要亲自挑选,现在我所部的一万兵马都在此,我倒想看看大人是如何挑选的。”梅弘民毫不掩饰地他的鄙夷。
他身旁的将官也冷笑着,其中一个高个道“江大人,儿郎们还没吃早饭,请大人早些挑,挑完大伙好吃饭。大人有钱,大概吃不军营的粗茶淡饭,还请您带着亲卫回会野府吃香的喝辣的去。”
江安义只当耳边风,提气高声道“本官化州刺史江安义,奉圣命挑选三百亲卫,刚才梅将军和众位将军说你们都是精锐,那本官就出个题目考考你们,能通过的便有资格选为亲卫,请愿意参加选择的将士们留下。”
那高个又出言讥道“江大人,我怕这一万人有八千人都通过了你的选拔,那大人可如何选拔。”
江安义暗怒,脸上却微笑道“这位将军贵姓,如果你觉得容易,不妨也下场试试。”
“未将姓蒋,是军中的游击将军(从五品上),梅将军不许正八品下的将官出去参选,要不然未将倒是想试试,看看江大人的选拔究竟有多难。”蒋高个一脸无所谓地应道。
校场下留下了六千多人,江安义开出的薪俸对绝大多数人都充满了吸引力。江安义再次高声道“校场往南五里地是石堂山,山上有片七叶林,请参加选择的身着盔甲、手提长枪、腰悬弓箭跑到七叶林拾取一片树叶,两刻钟之内到达校场之上算合格。”
江安义的话音刚落,校场上一片哗然。大郑官兵制式皮甲重约二十斤,普通士兵所用的长枪是木柄铁枪头,有五斤左右重,背弓跨箭差不多亦有五斤,这一身上下就有三十斤了。背负三十斤的重量,在二刻钟之内奔行十里,对多数人是个考验,而这个考验还仅是入选的资格。
看到校场上乱纷纷的议论,梅弘民现出怒色,高声吼道“吵什么,做不到就自己退出,省得丢了老子的脸。”
立时,校场上多半人退了出去,仍站在校场中的不足两千人。梅弘民铁青着脸道“江大人,你出的好题目,梅某的手下都是些酒囊饭袋,怕是做不了大人的亲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