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班道“臣,理匦少监周思和有本上奏。”
这一声把左相正要出言的话逼了回去,陈成济回身怒目而视,这姓周的小子怎么这么不懂规矩。陈成济认识周思和,这个周思和是他任左相后从孟州司马升任理匦少监的,为人还算老实,怎么今日在朝堂上胆大妄为。
周思和见到陈相瞪自己,心里直“突突”,有苦说不出。他是宣帝年间的进士,在主簿、县丞、县令、州司马的位置上辗转了近二十年,苦于没有门路得不到升迁。朝庭重启铜匦,他身为司马掌管州一级的铜匦,平反了几件冤案,被陈相看中,提迁到理匦监。
可是京城居更不易,他没有任何靠山在京中步步难行,理匦右监释放善意,自己当然得接着,王家是皇后的娘家,能攀上这棵大树自己便能在京中站稳脚跟了。前日右监大人拿了封告密信,信中举报化州刺史江安义收揽朝庭逃犯卢子越,让自己在朝会上伺机向天子禀报,右监大人暗示事后替自己说项,转到刑部做侍郎。
周思和深知机会不常有,而且向天子举报铜匦事项是他的职责,周思和心头火热,选择性地突略了右监大人为何不亲自举报。当周思和把江安义收揽朝庭逃犯卢子越的举报说出,朝堂上一片死寂,先前弹劾江安义的事件可大可小,顶多让江安义贬官罚银,而收揽朝庭逃犯的罪名可不小,一个不好,江安义要连坐判罪。
石方真面沉似水,朝堂上大伙屏住呼吸,有的时候没有发怒有时比雷霆大怒更为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