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一个商队便沦陷了。
那些贼兵冲入防御圈中开始纵马杀人,商队中人四散逃命,却被贼兵追上,片刻之后,死尸满地。那些贼兵并没有罢休,开始向另一处商队袭去,悲剧再次上演。
江安义沉声道“冯将军为何不派兵赶走这伙贼兵?”
“安西都护府有令,无故不得出关。”冯平仲面无表情地应道。
张道宗解释道“关外的商队身份未明,曾经发生过打开关门时商队借机冲关的情形,为防发生万一,朝庭通过都护府下令,守关第一,无故不得出关,否则即使救下人来也有过错。”
惨叫声随风传来,江安义看到一个商人被追来的贼兵砍掉头颅,鲜血从脖项中滋向空中,黄沙赤血,分外醒目。
关下的商队查觉出被动防御只会被逐个灭杀,几个商队汇合起二百多人的队伍,向着马贼反冲过去。商队的马队居高临下占了地势,那些护卫们也是深经百战之人,生死关头全力出手,那些贼兵抵挡不住,丢下几具尸体落荒逃走。
不过,那些贼兵的马匹精良,冲出数里后重新整队,形成锥形状反攻过来。相比下,商队的队伍如同一盘散沙,一窝蜂般地向着锥形涌去,很快被冲得七零八落,等贼兵转身追击进,商队已经形不成队伍,只能凭借个人武勇与其相搏,有些怕死的催开战马落荒而逃。
商队被屠杀的下场已经注定,江安义看着关下还在苦苦支撑的护卫们,厉声道“人命关天,请冯将军速派兵援救这些商人。”
冯平仲脸上的刀疤抽动,却没有做声。
看来冯平仲是不可能下令出关救这些人了,江安义愤然道“将军既然怕担责,那好,请将军下令打开一线关门,江某自己带人去救他们?”
冯平仲逼视着江安义的眼睛,道“江大人,沙场之上可不是舞文弄墨之所,大人如果坚持出关,井门关三千将士一兵一卒也不会随行,末将有言在先,大人如果失陷在外,末将也不会率人前去搭救。”
江安义冷冷地道“生死由命,不怪将军。不需劳动井门关将士,只要冯将军为我准备一副盔甲,下令打开关门即可。”
冯平仲静默了片刻,下令道“张道宗,你替江大人备甲,传我将令打开二尺宽关门,待江大人出关后重新闭关。”
说完,冯平仲转过身面向关外,道了声“江大人,多多保重。”
江安义随着张道宗下了城头,召集起他的二十名亲卫,让亲卫们准备出击。欣菲感到不适,留在合城县没有随他前来,范思本等人纷纷相劝,江安义打着官腔道“江某身为化州刺史,怎能坐视大郑子民被胡人屠戮。
那些亲卫已经被江安义培养出了荣誉感,按照主将设计的方法训练效果突出,让这些亲卫在军中比试中脱颖而出。江安义出手大方,薪俸丰厚,装备优良,亲卫队的待遇让他们原来军营的同伴十分羡慕,都想能被刺史选为亲卫,可是江安义没有再挑选新的亲卫,这让原来的亲卫感觉自己高人一等。
钱是一个方面,战功是另一个方面,跟随主将风险是大了些,但不用担心被上司抢功。就拿上次随夫人在戈壁剿杀元天教余孽来说,除了赏银,每个亲卫都记功一次,有十人幸运儿还被晋封为陪戎副尉,这对亲卫是很大的刺激,升官发财的机会就在面前,哪个不想以命相搏。
亲卫被灌输随时应敌的理念,盔甲和兵器随身带着。这二十名亲卫中有几个跟随过江安义迎击过元天教的袭击,他们知道主将的勇猛,其他人也从他们的嘴中听说过江安义的事迹,虽然只有二十人,但却个个士气高昂,身披细鳞甲,手持长铁枪,站在战马旁,目光炽热地望向主将江安义,等待他一声令下出关立功。
虽然冯将军与江刺史把话说明,江刺史出关责任自负,但一州刺史真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