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原本冷落的门庭如今不事先预订根本找不到位置,谁不想体验一回极致的享受。
酉时正,数辆马车停在栖仙楼前,江安义跳下马,汤杰抢上前拉住马缰,方仕书从马车中钻出,与江安义携手来到楼前。楼前已经站满了人,都是化州有名的乡绅名流,宁家老太爷、镇西男华政、何掌柜、胡商奥离等人,当然也少不了郭怀理。
天子赏赐化州赈灾的乡绅,江安义在东门树起两丈高的石碑,将赈灾人的名姓、捐银钱的数额刻在其上,供过往之人观看。这个做法大大地缓解了江安义与化州乡绅富商间的矛盾,特别是张文津的黯然离开,让许多人看清了形势,还是跟着江刺史一起混有前途。
江安义向方仕书逐个介绍,“这位宁老爷子,雪灾之时把家中粮食全部捐出,万岁亲笔赞书‘急公好义’;这是镇西男华政,方大人认识;何掌柜是会野府最大的商家……”
走进楼来,方仕书被眼前的景象惊住,桌椅摆放得齐整一致,连筷子倒向的方向都一边齐,吃饭的桌边有个穿着粉服衣服的小姑娘在旁服伺,端菜递水十分周到,看墙角还站着一排同样装扮的姑娘,见他们进来,立时有两人迎上前笑道“各位大爷,请随我来。”
楼上早已准备好了大包间,品字型三张桌子距离相等,高背椅子有如花瓣,桌上的碗碟有如花蕊,看得让人舒心快意。迎路的两名小姑娘推开门,里面还有六位同样装束的小丫头飘身万福,娇声道“参见诸位大爷,请进。”
方仕书的脸色有些难看,对着身旁的江安义道“江大人,你请我吃饭是官场礼节,方某不便推辞,怎么还整出这么多小姑娘来,这是何意?方某不喜欢吃花酒,让她们下去吧。”
身后的华思诚笑道“方公,你不知道,这些小姑娘是楼中请的招待,就像楼下一样,替咱们传菜倒酒递毛巾的,可不是方公想的那样。再说,这些小姑娘都是慈幼抚孤院中抚养的小丫头,江大人让她们来酒楼做事,好挣些铜钱自食其力。方公,你可不要小看这些小姑娘,如今在会野府可抢手了。”
方仕书不好意识地道“江大人,方某鲁莽,莫怪。我听闻是江大人奏请重开慈幼抚孤院,此举功德无量,没想到大人所虑更深,不光能赡养孤寡,还能让他们自食其力,佩服佩服啊。”
江安义笑道“方公,你是长者,只管直呼我的名字,叫我安义便可。方公为人方正,是晚辈等人学习的楷模,我敬佩还来不及呢,怎敢怪责。”
众人你揖我让坐好,酒桌上不谈公事,说些风花雪月、文人雅事,酒到酣处,众人免不了行个酒令,说个笑话,这顿饭吃到戌时方散。
郭怀理和江安义同归。问了几句妍儿的情况,得知还没有消息时,郭怀理闷闷不乐地道“小妍儿多乖巧的姑娘,怎么会跟人跑了呢?早知道你就该带她一起上任,替她找个好婆家。”
两人唉声叹气了几句,郭胖子把愁事丢来,道“安义,如今栖仙楼有我三成股,你要请客可要照顾自家兄弟。对了,酒楼的菜品我吃过了,不如你的手艺,你做菜的手艺真是绝了,可惜石头回了平山镇,要不然我铁定拉着他去教栖仙楼的厨子。”
“栖仙楼的生意火得很,多花点钱请几个好师傅便是。”江安义知道郭怀理好吃,分明是想吃自己做的菜了,猛然间想起最近看的一本杂书《温鼎野谈》,里面介绍了下层放置炭火燃料,上层盛放汤羹肉类等烹食食物的趣事,在妖师的记忆中也有类似的片断。化州多有牛羊,正适合这种吃法,如果能推行开来,化州的牧民便能多些收入,只是这种古法已经没人使用了。
跟郭怀理一说,郭怀理两眼放光,笑道“安义,你心思灵巧,要不你做个样子出来,弄好了叫我去你那尝鲜。”
江安义懒得理他,只管纵马前行。郭怀理见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