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脑地张望,这个小个子是谁,看样子跟刺史大人的交情不浅,听刚才的话语像是前来投奔江大人的,将来要在一起共事了,有心思灵动的已经开始盘算着如何结交了。
江安义没有把刘逸兴引到二堂,直接领进了自家的后宅书房。登堂入室,刘逸兴心中隐约的不安消失了,这个江安义仍是当年自己认识的那个,不枉自己千里拖家带口来投。
侍女奉茶,江安义吩咐道“去请夫人前来相见,就说我德州的好友刘兄来了。”
郑国礼教对女子并不严苛,朝堂上虽然没有女官,但在龙卫中有不少像欣菲这样的女子,经商、主家不乏女人,女子的行动也比较自由。江安义请夫人来见朋友,在郑国的礼教中允许的,当然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见,这朋友要是至交,或者世交。刘逸兴眼中闪过感动,他自然明白江安义请夫人来见自己是把自己当成可以信任托付的人,这让他坚定了依附的心。
欣菲已经有了七个月的身孕,挺着大肚子行动有些不方便,在侍女的陪伴下与刘逸兴见过礼,闲话了几句便回休息。郭怀理得了消息,从店中匆匆赶来,谈起当年昆华山中的往事,三人都开怀大笑。
笑谈中,刘逸兴不免有些唏嘘,当年江安义和郭怀理都只是小童生,自己却是秀才。十年时光,不说江安义是名满天下的状元郎,年纪轻轻就身为化州刺史,就是郭怀理也需要仰视了。
郭大财神的名望在会野府甚至化州谁人不识,借助栖仙楼宴客的风浪,郭怀理成功挤进化州商场,金玉液、香水、西域贸易、酒楼生意,挣钱的行业无不有这位大财神的身影,引用一句郭大财神喝醉后说过的话,打个喷嚏都带着金光。
江安义给他的信中提到此行会安排他做录事参军手下的录事,这是个从九品下的官职,也是最小的称之为官的官阶,不过对刘逸兴来说,已经不错了,以秀才之身直接入官,在郑国没有大门路几乎是不可能的事。而且江安义隐约地提及,他手下的录事参军不得力,让他实际行使录事参军的权责,这让刘逸兴把独自前来的主意变成了举家前来。
举家前来的意思就是认江安义为主公,从此祸福相依,这个决心不好下,从了解的信息来看,江安义是个不错的主公,黄、郭、余三家不说,京中的田守楼、江家的张先生等人日子都过得不错。自己将来能做到化州的录事参军,哪怕是暗地里的,也算子继父业,不枉此行了。
此次带着家人投奔江安义,对刘逸兴来说是破釜沉舟之举,辞别老父家人的时候说得清楚,德州的家业全部放弃,由兄弟们继承。他来化州其实有十天了,没有急着来见江安义,先对江安义身边的人物和事情做了个了解,初步对自己有了定位。
郭怀理的位置无可替代,刘逸兴也没有行商的捷才,而且他志在官场,将来搭个股份发点财便是,想来郭怀理也不会拒绝。江安义身边的缺乏谋士,史家父子行事稳健,作为化州本地人,对当地的情况熟悉,在前期对江安义的帮助会很大,等到江安义熟知情况后,史氏父子的作用便不如以前。从此次屯田矛盾的情况来看,史氏父子并没有什么好办法。
刘逸兴自幼在州衙长大,对州府官场可谓了如指掌,化解官场矛盾是他的强项,得知江安义为屯田、屯军困扰,刘逸兴在客栈中苦思多日,今日前来拜见,其实是准备好要一鸣惊人,为自己在江安义心中奠定一个靠前的位置。
“听闻大人近日为屯军一事烦恼”,刘逸兴把话题引入,道“不知可有良策?”
一句话勾起江安义的烦心事,江安义苦笑道“刘兄,私宅之内不用客气,不必称我为大人,直呼我名字就可。屯军闹事,让我投鼠忌器,无计可施,莫非刘兄有办法?”
刘逸兴微笑道“大人是当局者迷,敢问大人当初为何奏请屯田,天子又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