斤,三百文,能省下不少银子。孙兄,六千斤可不够,我可是多多益善,你不是说苗寨的冰糖运不出去嘛,我老郭全部吃下,有多少吃多少,几十万斤都不成问题。”
孙立才狡黠地一笑,道“郭兄,如今张大人成为黔州刺兄,安西都护府也放松了对苗寨的封锁,进出货物变得容易,这冰糖是好东西,可不愁买家。那六千斤只要三百文一斤是答谢你的恩情,再要买这个价可不行了。”
郭怀理胖脸上闪过一丝肉痛的神情,苦着脸道“孙兄,你这做人可就不地道了,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不过,我老郭是个讲情义的人,价钱好商量,你有多少量,每斤增五十文。你别摇头,八十文,算了,我加一百文了……”
江安义打断他的话道“郭兄,生意上的事你和孙兄慢慢谈,我想问问孙兄,贵谷主的承诺指什么?”
孙立才从怀中掏出块木牌,双手递了过去。江安义接过一看,跟以前田少秋送他的黑木牌颜色、形状、花纹一样,只是正面刻的是“卓”字,应该是灵香谷谷主卓灿的身份信牌。
“江大人,这是卓谷主的信牌,只要有你要求,可将此木牌带到苗寨,我灵香谷上下包括卓谷主在内愿为你达成所愿。”孙立才正容道。
江安义心头一动,灵香谷是武林十大家之一,听欣菲讲过,灵香谷主卓灿虽然少在中原武林出现,但仅有的几次出手分别击败武林中顶尖高手,他的武功应该不次于紫辰门掌门何文琴,自己正头疼如何对付何文琴,卓灿的这个承诺来的真及时。
想到这里,江安义问道“什么事情都可以?可有什么约束?”
“卓谷主说过,只要不损害苗寨利益,他都能答应。”
“我有个仇家,可能会来寻仇,我想让卓谷主阻止她。”江安义将信牌递还给孙立才。
孙立才没想到江安义这么快就用上了信牌,以为江安义不知道信牌的重要性,劝道“江大人,卓谷主总共送出过三块信牌,前两块分别收回,所做的都是惊天动地的大事。大人,卓谷主的承诺可不止千金,你要慎重考虑。”
江安义微笑道“我曾听拙荆提过卓谷主两次履诺的情形,对卓谷主有诺必行的信用深为敬仰,只是我这个要求可不次于前两位。”
孙立才愕然问道“大人要卓谷主做什么?”
“我的仇家是紫辰门门主何文琴……”
江安义的话说了半截,孙立才便惊叫了起来,“什么?何文琴,江大人你怎么会惹上她。”
紧接着,孙立才苦着脸道“江大人,这个要求太难了,卓谷主是我苗寨上下的护身符,如果要他前去与何文琴拼个死活,我苗寨承受不起,孙某恳请江大人换个条件吧。”
江安义一皱眉,冷声道“话尤在耳,怎么就算数了?”
孙立才苍白着脸,低下头坚定地道“大人,这件事事关苗寨百万人的性命,孙某绝不会向卓谷主传这个话,大人要怪就怪孙立才,孙某情愿陪上性命也不愿卓谷主与何文琴一决生死。”
没想到何文琴居然如此厉害,连孙立才都不愿卓灿与她交手。孙立才的畏惧让江安义心中生出豪情,自家恩怨自家了,我江某人不需要卓灿替自己去搏命,只需假以时日,江某自己会站在武林的颠峰,傲视群雄,何惧何文琴。
站起身,江安义傲然道“我并不要卓谷主去对付何文琴,我只要他给我争取十年时间,十年之内不准何文琴向我出手。”
郭怀理不明就里,诧异地道“安义,谁敢找你动手,不把官府放在眼里嘛。我知道了,是江湖上的人,我跟振威镖局很熟,让徐总镖头派两个人来帮你打发了。”
江安义哭笑不得,徐安虎都能解决的问题需要自己头痛吗?
孙立才抬起头,盯着江安义道“大人此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