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左右便是拥挤的屯兵,那几个屯田将军脸露怯色,声嘶力竭地劝阻手下不要冲动。正前方是月台,月台上站着江刺史,刚刚交过手,杨思齐知道这位江刺史果然名不虚传,是劲敌。
在月台侧旁,屯田六县的县令站在一起,面带惊惶地注视着发生的事情,杨思齐心想,就拿这些县令开刀,这些文官可不像江安义那样,只要自己近前,一个呼吸就能将他们结果掉,化州边陲的县令被杀,对郑国朝庭是个沉重的打击,而且杀死了县令,这些屯兵也没有了后退之路,到时带着他们血洗合城县逃奔戎弥国。
身随念动,杨思齐一踏戒石坊,身如投石,向着范师本等人射去。江安义紧密注视着杨思齐的举动,见他向范师兄等人袭去,利啸一声,身形跃起,朝着杨思齐拦去。
两人在空中相撞,杨思齐居高临下,借着向下的威势,一拳把江安义击得倒落在地,他的身形却借助江安义的反震之力,高高扬起,在空中略一停顿,准备继续向范思本等人袭去。
江安义的脸上一缕血色掠过,刚才被杨思齐的拳头震得气血翻涌。眼前杨思齐再次袭来,江安义顾不上平复气血,拔地而起再次挡在杨思齐身前。
杨思齐冷笑出声,他的海潮功法借力生力,只要不被打断,一劲更比一劲高,双掌平平推出,风浪之声有如海啸席卷而来。
江安义感觉巨浪要把自己吞没,撕成粉碎,那令人窒息的声势有如惊涛拍岸而来。明玉真功在丹田处流转,意守丹田不动,有如礁石巍然不动,江安义顶着风浪伸出拳去,重重地击在杨思齐的掌心。
杨思齐觉得一股热流从掌心钻入经脉,灸得经脉都像夏日里的农田有些干枯开裂,真气迅速涌来,将那股热意逼出,杨思齐心中一凛,江安义的真气着实刚猛,难以力敌。
竭力击出一拳后,江安义再次被杨思齐震退,那涛天巨浪被拳风震碎、散开,化成滚滚气浪,逼得范思本等人立不稳脚,纷纷向后退去。朴
天豪和陈安凯从廊下奔来,一左一右护在江安义身侧。
杨思齐见机会已失,一个盘旋又落回戒石坊上,冲着骚动不安的屯兵们吼道“朝庭把我们当成猪狗任意欺凌,放逐到这边陲做牛做马,一旦胡人来了还要我们去送死,左右是个死,不如拼了。”
“拼了”、“杀了这些狗官,咱们到关外去做响马”,屯兵在有心人的鼓躁下蠢蠢欲动。
秦子炎喝道“谁敢造反,连弩准备。”随着他的喝令,龙卫纷纷掏出连弩,把弩箭对准屯兵。
江安义暗道不好,秦子炎如此处置岂不是把矛盾越发激化,他是想挤胧头,但针对的是林清和屯军长们,可不是想逼反普通的屯兵。
杨思齐大喜,这个龙卫指挥真是其蠢无比,生怕火点不起来。抬手一掌向不远处的龙卫劈去,口中叫道“龙卫杀人了。”
那龙卫遭袭,自然将连弩对准杨思齐,扳动扳机,四只弩箭连成一线飞出。杨思齐待到弩箭近身,真气一引,弩箭从他身旁飞了出去,落群进人之中,“唉呀”之声响起,有人中了箭。
“龙卫伤人了,杀了这群狗东西。”屯兵们被鼓动得头脑发热,有人抽出兵刃,向着龙卫逼去。
“住手”,江安义怒吼出声,指着戒石坊上的徐百福道“此人是元天教逆匪,有意挑拔是非,你们不要上当,杀伤龙卫形如造反,你们想过家人吗?”
“别听这狗官的,他们是一伙的,大伙今天出口恶气,杀了衙门里的狗官,抢了粮食和钱走人。”曹庆国拔出刀来,大声鼓动着,人群往前拥去。
秦子炎十分懊恼,不但没有抓住徐百福,反而被他鼓动屯兵造反,如果屯田衙门发生血案,自己处置不当的罪名难逃,唯有将徐百福擒下,才能免去这场灾祸。手指暗摆,四名供奉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