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理,知道是非对错,正心修身;作为一名士子,无论在不在仕,都应把关心国家大事看成自己的责任,夫子说过,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远,诸位肩负的责任重大,道路遥远。”
“但江某要提醒大家,读书不能一味地记览词句,寻章摘句钓取声名,有些读书人谈起经文来头头是道,问他经世济民之策却茫然无知,这样的‘士’谈何济民?顶多算得上一个死读书的迂腐人。朝庭通过科举选用人才,注重的是策论,也是考察读书人解决问题,经世济民的能力,一味地熟读书本答起策论来只会空空而谈,这样的策论又怎会被考官取中。””
江刺史的话让不少人感觉不适,读书人专心读书难道有错,要知道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读书人染得满身铜臭味,哪算得上一心只读圣贤书的清贵人,难怪有人会说江刺史是个逐利之人。不过,谁都知道江刺史是三元及第的状元郎,他亲口传述的科举之道那是金玉良言,小小的不快抛诸脑后,一个个支着耳朵,唯恐漏听了一句,便是吕温文和书院的讲师们也侧耳倾听。
“江某在泽昌书院求学的时候,当时的邓山长曾告诉我,读书需‘博学之,审问之,慎思之,明辨之,笃行之’,读书的目的贵在行。行可以是行千里路,对事态民生了解才不会纸上谈兵,行亦可以是实践之。”江安义话语一顿,眼中露出自得的神采,目光从众人的脸上扫过,激昂地道“诸位有人听说过江某的家世,江某家贫,家严早丧,寡母拉扯我兄妹三人不易,江某靠着书中记述的捕猎、制竹之技逐渐改善生计,让家人衣食无忧,自己也得以安心读书。书中自有黄金屋,能将书中所说的黄金屋化为真实中的钱财方称得上高明二字。”
书院中的学子多是寒门子弟,听到江刺史自述家世,思人及己,一个个心旌摇曳,感同身受,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何况这样一个光辉耀眼的真实存在,就连那些衣食无忧的富家子也跃跃欲试,想着能把看过书中记载的什么东西变成银子。
“天下百姓分为士农工商,士勤于学业,可以获爵禄;农勤于田亩,可以聚稼穑;工勤于技巧,可以易衣食;商勤于贸易,可以积财货,这四业
当中能擅长其中的一种,就可以赡养父母、抚育妻子儿女,人生在世,便有了安身立命的本事。”
江刺史的话引得讲台两侧站着不少资助书院的乡绅,纷纷点头赞许。
“我等所吃之食来自农人耕作,农为国之本,离开了农,国将不存,我等亦将饿死,农人为我等的衣食父母。”江安义话题一转,道“商能互通有无,使货物流通,积累财物。不少人看不起商人,认为商是末业,唯利是图。刚才我上山时看到刻在石壁上的名字,有不多就是行商之人,正是因为他们,诸位才有机会置身在济民书院中,前年化州边陲雪灾,多少商家仗义输财救助百姓。去年化州商税过四百万,化州百业得以振兴,百姓安居乐业,这些商家的功不可没,江某要向他们说声谢谢。”
说着,江安义侧转身,向着两旁的人鞠了个躬。今天跟在他身后上山的捐资人大多是商人,听刺史大人给予商家这么高的评价,一个个激动的热泪盈眶,连称“不敢”。
“工匠越发被人看不起,被视为下贱之业,可是诸位有没有想过我们身上所穿,家中所用,出行车马,衣食住行哪一样能离得开工匠。”江安义指了指桌椅,道“这桌椅是木匠所制,这台阶是石匠所为,身为衣是织娘所纺,脚下鞋是鞋匠所做,若是没有了匠人,我等恐怕要饮毛茹血、居穴衣毛。”
“半月前大北田沟举办杏花盛会,重赏了一些提出经济之策的人,江某有心利用这些人发展百工技艺刺激化州经济再次增长。江某听说不少人有不同的看法,认为工匠操持的是下贱行业,于经济无大益,江某便随便打个比方,就拿西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