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八万两银子不算什么,可是这生意是四家合伙,除了江家还有余家和郭家,难免他们会生出想法。这八万两银子我先借给你,但是你写信给你大伯,丑话说在前面,可一不可再,今后‘香雪居’用钱的地方还多,如果实在不方便不妨退股。”
“香雪居”是个吞钱的怪兽,建成前每家至少要掏出百万两银子,可是谁都知道一旦“香雪居”建成,那就是产金蛋的母鸡,这生意一本万利。余家也缺钱,咬着牙把这几年做生意的盈利全都投了进来,李家是世家按说不至于比余家还难,分明是想沾便宜,所以欣菲有些不高兴了。
彤儿红着脸道“多谢姐姐,我会写信告诉大伯,今后不会再有这种事了。”
屋内气氛略凝,江晨智伸向江安义眉头的手顿住,茫然地扫看,屋里怎么不说话了。
一名仆妇笑着进来禀道“郭大爷一家来了。”
屋外响起郭怀理中气十足的大嗓门“小江,你总算回来了,可想死哥哥了。”
江晨智从爹爹的怀抱中挣开,笑道“郭伯伯来了,虎头哥哥和志儿弟弟也来了。”虎头郭鸿明,比江晨智大两岁,志儿郭鸿志,比江晨智小一岁,冬儿来到会野府,郭怀理带着两个儿子前来探望,三个小孩年纪相差不大,在一起玩得欢快,二天不见,就吵嚷着要在一起玩。
江安义等人站起身相迎,门外走进郭怀理一家四口,郭怀理身圆体胖,旁边他的妻子郭刘氏体态丰腴,郭刘氏与冬儿性子相同,两人是无话不谈的闺蜜。
虎头一把抱住跑过来的江晨智,笑道“晨智弟弟,昨天爹带我去看花了,好多花,可漂亮了,还有果子,这么大。我爹还买了好多好吃的,是给你和晨益弟弟的。有你最喜欢的芝麻糖,就是这包。”
三颗小脑袋挤在桌旁看着郭怀理放下大包小包,郭怀理拿起那包芝麻糖撕开,一人手中给了两块,自己抓起一块塞到嘴里,咯吱咯吱地咬着,一面叮嘱道“一人两块,别多吃了,当心牙坏掉。”
郭刘氏笑着与欣菲等人寒喧,欣菲道“咱们上屋里说话去,这几天郭大伯估计没睡好觉,等着安义替他出气呢。”
江安义一愣,出气,谁给郭兄气受了?郭怀理笑道“呵呵,弟妹就是爱说笑,你看我长这么胖就知道我心宽着呢。安义,你来一块,这可是正踪方州西河芝麻糖,我记得你也挺喜欢吃的。”
接过糖,江安义慢慢地在嘴里嚼着,甜香味在舌尖绽入开来,院子里传来孩子们的笑闹声和女人们轻柔的说话声,午后的阳光从窗棂间照入,咯吱咯吱的咀嚼声入耳也觉来亲切。
“好了,郭兄,什么事?”吃完糖,江安义盯着郭怀理问道。
郭怀理也没隐瞒,把杨忠武暗使威远镖局章天刚出面,在栖仙楼中大闹砸毁物品的事说了一遍,最后道“些许颜面和东西不用放在心上,只是我觉得杨忠武这小子没安好心,会不会借安西都护府移镇的机会有意打压你?安义,你要加点小心。”
江安义没有做声,在心里默默思忖着,从杨忠武在玛台县选址的表现来看,安西都护府对此次移镇并不赞同,只是迫于天子的旨意,特别是天子下旨将地方民政的管辖权从都护府手中剥离,想来杨大帅心中也有些情绪。从杨忠武最后收手来看,他还没有打算撕破面皮,只不过利用威远镖局来向自己示威而已。
“郭兄,杨忠武还在会野府吗?”江安义问道。
郭怀理讥笑道“这位少侯爷现在会野府的风云人物,听说威远镖局给他置了套宅院,每天门前都排着长队等着给他送礼,不少人想着安西都护府移镇之后能抱住大腿发财。”
江安义微微冷笑,贪财忘身之辈不足挂齿,倒是毅勇侯该如何对付。回想起与杨祥亮打的几次交道,好像自己都没有占过上风,在刘公公家中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