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血,身上斜背着褡裢,鼓鼓囊囊地塞满了珍宝,现在连银子都不放齐知图眼中,那玩意太占地方。跟在他身边的二十几个亲信个个喜笑颜开,怀中揣满了金银,兵器上沾满了血迹。
听送信人说叶彦光和郭德找他有大事商量,齐知图骂道“什么鸟大事,别耽误老子发财,滚开。”
郭德早料到齐知图可能不听召唤,告诉送信人如果齐知图不肯来就说官兵要来了。果然齐知图听说官兵要来站住脚,疑惑地问道“哪来的官兵,官兵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来了?”
“小的不知,郭军师请您回去商议对付官兵。”
“他妈的,要是这个狗屁军师敢骗我,老子一锥捅死他。”齐知图不情不愿地回了县衙,走进大堂便嚷嚷道“军师,官兵在哪?有多少人?”
“那个冯国安就是官府的细作……”郭德的话还没说完,从大堂外跑进个喽啰,高声禀道“禀叶爷、军师、齐当家、诸位头领,冯国安带着码头帮的人在南门外准备冲城。”
齐知图怪笑道“这个冯国安老子早就看他不顺眼,居然做了官府的爪牙,老子这就去做了他。”
站起身,齐知图就往外走,郭德在后面连声叫唤他理也不理。见他头也不回地出了大堂,叶彦光冷笑道“好良言难劝该死鬼,姓齐的要找死随他,咱们要早做打算。”
齐知图出了大堂,手下围拢过来,有人问道“齐爷,咱们真去对付那个冯国安?”
“去看看情况再说”,齐知图阴沉着脸道“饶强锋不是去夺码头吗,怎么不见了人?刚才出来得急了点,没问明情况。那个姓冯的老子看他不顺眼,顺手的话不妨宰了他,要是棘手,咱们也捞得差不多了,趁官兵没来之前赶紧跑路。”
“齐爷英明,以后小的们就跟着齐爷了。”在马屁声中,齐知图带着人前往南城门。
兴凌县是内陆县,城墙
不过二丈来高,也没有护城河,多年未曾修缮,城墙表面的青砖脱落了不少,露出里面的黄土。有的地方长出了青草,江安义看到靠近城门右上方一丈五尺处甚至长出了一棵杂树,稀落的枝叶展示着生命的顽强。
城门关着,没有撞车根本打不开,城墙上站着二十几名喽啰,紧张地看着下面。城墙下面有料所,里面堆放着一些石头和木料,是用来防守城墙的。
江安义四处打量着,最后在那棵小树下站住,直接蹦是不可能的,如果借助竹竿之类的东西一撑,应该能够到小树边,借助小树不难跃上城头。
城墙上齐知图探出个脑袋,看见江安义在城下徘徊便缩了回去。片刻之后,城头一下子冒出二十多个人,手举着石头朝城下的江安义砸去,铁头陀在后面看得清楚,急叫道“江爷小心。”
江安义不慌不忙向后一跃,石头“砰”然落地,砸起一地尘土。齐知图得意地狂笑道“冯国安,牛肉干好吃不,齐爷再给你来壶好酒。”
说罢,齐知图在城头解开裤带,掏出不文之物冲着城下撒了泡尿,江安义火冒三丈,对身旁的铁头陀道“去帮我找根两丈长的竹竿来。”
码头上要找竹竿轻而易举,城头上齐知图的裤带刚系好,就有人跑着送来一根青竹竿。江安义在手中试了试韧性,手持竹竿小跑着奔向城墙,齐知图查觉到江安义的意图,狂叫道“弟兄们,用石头砸死这个吃里扒外的家伙。”
石头如雨点般落下,江安义靠近不了树下的那段城墙,齐知图在城头叫嚷道“把那棵该死的树给我弄掉,用石头把它砸掉。”
一块巨石砸在树干之上,生长在城墙上的小树原本根系不深,带着大块的泥土连根掉落。齐知图见树被砸下,江安义想借树上城的想法落空,得意地狂笑道“姓冯的,我管你是不是真的冯国安,在齐爷的面前你只能吃洗脚水。姓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