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的靠山,属于软?{子,所以被挑出来先捏。”
虽是戏言,洪振扬却认为不离十就是这个原因。知道原因后洪振扬放松下来,即便天子派出“灾星”江安义来姜州也跟他关系不大,官田事宜向来是别驾经手,他到任后官田并无大的变动。别驾徐国祥听闻朝庭派江安义前来姜州清理官田后慌了手脚,这段时日别驾府中灯火天天通宵达旦,便连今日前来迎接洛怀王,徐国祥也都推辞公务繁忙,抓紧时间整理文书档案。
江安义知道自己的名声不太好,元华江查决堤一事数百人的官帽因他而落,还有几个倒霉鬼掉了脑袋,背地里有人称他为“灾星”。拱手回礼,江安义苦笑道“天子所差,江某不敢不来,若有得罪之处,还请洪大人见谅。”
洪振扬笑道“江大人客气,您是钦差,只管秉公行事。请!”
长亭接风宴只是个意思,浅饮两杯后众人重新上车、上马,一路吹吹打打地进了襄宁府。洪振杨早命人将府衙寅宾馆清扫干净,换上新的被褥,又从官员家中抽调了三十多名模样周正、手脚勤快的丫环仆妇入内伺候,调来六百名府兵分成三组,日夜戍守在寅宾馆周围,保护洛怀王的安全。
…………
得知所接的是笔大生意,云娘每天都会出现在钱记浆洗铺探听一下情况,从钱胖子口中得知,这笔生意谈成她至少能分到五百两介绍费,几年前五百两根本不放在她眼中,如今却是她后半生的幸福,怎让她不着紧。
眼见日子一天天过去,云娘的心逐渐变得沉重,她知道七天期限一过便是空欢喜一场,今天便是第七天,站在浆洗铺门前,云娘忐忑不安,不敢进店。眼看日头要升到头顶,云娘一咬牙,从角门进了浆洗铺的后院。
钱胖子坐在廊下的竹椅上,脸色阴晴不定,甚至没有注意到云娘的靠近,等云娘娇滴滴地叫了声“钱大哥”,钱胖子才恍如从梦中惊醒。
“是云娘啊。”钱胖子站起身,目光有些飘闪,神情也有些慌乱。云娘一心想着生意,没有注意到,问道“钱大哥,今天是最后一天了,生意谈成了没有?”
云娘并不知道钱胖子背后的人物,甚至不知道客人来谈的是什么生意,只是按照事先约定的暗语,从客人手中接过信箴,然后送给钱胖子。钱胖子看着眼前这个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挤出笑容应道“成了。”
云娘欢喜地双掌合十,念道“菩萨保佑,菩萨保佑,有了银子妾身就能离开暖情阁了。”
钱胖子的笑容僵硬,他天行宗齐州分舵下的一名执事,知道甲等生意的牵线人多半是要被灭口的,舵主已经交待他拿到订金后处理掉云娘。看着眼前这个欢天喜地的女子,向着自己讨好地媚笑着,想到与她的几场露水情份,算起来还是自己将她带到这行中的,钱胖子心中一酸,傻女子,不知道死之将至,还一心想着去找那乔书生吧。
硬起心肠,钱胖子笑道“妹子去跟那商贩说,让他先付订金,三个月后见货付款。如何付款我已经写在信中,你把信交给他便是。”
云娘接过信,欢喜地瞟了一眼钱胖子,娇笑道“云娘去去便回,钱大哥等我回来吃午饭。”
君悦客栈,涂承义住在西面套房中,这几日他经常出门谈生意,屋中放满了茶叶和瓷器。齐州与姜州交界,小商贩们会从齐州贩进价低的茶叶和瓷器,卖到江南仁州、魏州去,当然换个包装便成了姜州名茶红云香,瓷器便成了姜州私窑所产,虽然比不上青窑所出,也能卖个好价钱。至于真伪,有多少人能分辨得出,买的人多半是为了买个名气。
涂承义脸上的胎记很容易认,云娘到客栈一问,伙计便指点她来到后院西房,看着满屋的货物,云娘暗想,做大生意的老板怎么也买这等低劣货骗人。事不关己,云娘自不会去管,把钱胖子的信交给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