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随利漫部撤回草原。利漫用渠逆道之计拉拢分化小部落,一面利用手中资源引诱利用,一面借郑军之手打压不服从的部落,六年时间,巴岱和萨蛮部落陆续有数万人被利漫部接走。
去年冬天漠北大雪,利漫以王庭有令牧草统一分派为由,强行从两部征走大量的牧草,这样两个部落过冬就变得艰难,萨蛮部向寒冷的北方进发,苏鲁漫苦思之后决定带了巴岱部来拉额纳山谷放牧。
拉额纳山谷是草原上有名的良牧场,因为跟郑人的镇北城接近逐渐被荒废,不过苏鲁漫觉得自己部落在十万以上,控弦之士将近五万,郑军真要来攻打,老者、妇人皆能上马作战,拉起七万人的军队不在话下。郑军即使来个十万轻骑,自己也不用怕,若是数十万大军行动,自己应该能得到消息,早些撤走便是。
巴岱部来拉额纳山谷才不过半个月,牛羊增膘不少,苏鲁漫想着等到四月草原春暖草长之时,郑军应该会进军了,自己提前十来天带了部众往西,一路上不愁牧草,索性完成七年前未完成的心愿,翻过贺牢山,懒得管拔都部与郑人之间的争斗。苏鲁漫不敢大意,将侦骑放在拉额纳南面的五十里处,但他没想到郑军居然在雪地分兵四路,将自己合围在拉额纳山谷之中。
各部的首领及千骑长陆续到达,苏鲁漫没有废话,三言两语把郑军约二十万合围而来的事一说,帐蓬内顿时怨声四起,苏鲁漫抬腿将面前的桌案蹬倒,骂道“敌军压近,生死临头,在这里怨天由人有何用途,有什么怨言等逃出性命再说。”
图屯部的首领是个六十多岁的老者,平日苏鲁漫对他很客气,此时倚老卖老地斥道“大汗,不是我埋怨,当初我就想跟着利漫大汗,利漫大汗答应把察布草原让给图屯部放牧,要不是你强行把图屯部拉来,哪会被郑军包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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屯部身旁有几个小部落也在交头接耳,一脸怨色。苏鲁漫冲身边的亲卫长巴额尔使了个眼色,巴额尔会意,迈步来到图屯部头领面前,一把攥住他的衣襟将他提了起来,手中短刀寒光一闪,捅进他的胸口。巴额尔松开手,那老头挣扎地倒在地上,手脚抽搐,吓得周围的人赶紧往两旁闪开。
苏鲁漫冷笑道“平日里跟着本汗吃肉喝酒时欢声谀语,遇到事就避之不及,这样的人要他做甚,你们有谁像他一样想跟着利漫大汗的,不妨向我说一声。”
众人连连摇头,齐声道“我等愿听从大汗吩咐。”
苏鲁漫目光落在右侧一个青年身上,道“闾牙焘,你父汗死在郑人手中,你不是一直要报血仇吗,今日便是报仇之时。除了你部三千骑外,我再给你一万轻骑,趁郑军立足未稳,你往西冲开一条血路,我带着剩余部众随后就来。”
闾牙焘抚胸道“愿为大汗驱驰,替我父汗报仇。”
漠骑迅捷如风,一万三千轻骑很快准备妥当,闾牙焘带着这些人向西杀去。闾牙焘身边三千血掠队是乃仆部的残余,也是乃仆部东山再起的根本,闾牙焘虽然对郑军恨之入骨,却也不想拼光老本。
“哥,你打算怎么办?”身边闾牙昊问道。闾牙昊是闾牙焘的弟弟,当初郑军围剿乃仆部时,闾牙支让两个儿子带了五千精锐突围逃走。
闾牙焘闷声道“走一步看一步。苏鲁漫没安好心,想要我们为他杀开一条血路,他好趁机逃脱。我们尽量不要与郑军硬拼,寻找机会逃走,如果能把这一万多人都带出包围圈,乃仆部重兴就有希望。”
轻骑走出二十里左右,便看到了郑军如同铁壁般拦在前面,闾牙焘名义上是统帅,实际上能指挥的只有乃仆部的三千人。远远看到郑军,还没等闾牙焘发话,旁侧的万骑长勒林布就高声传令道“左右分开,不要进入郑军的射程,引郑军下来追击。”
号角声中漠骑流水般向左右分开,果然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