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逸飞,纵声狂呼道“谁敢挡我。”
恩翰冷冷地注视着江安义,下令道“射!”
数百只利箭破空而来,将江安义周身丈许范围罩住,江安义舞刀掌劈,木炭不用催促自觉地往旁边躲避。箭雨所向并无差别,只要挨近江安义无论是郑军还是漠骑都被殃及池鱼,一时间江安义成了瘟神,走到哪里箭雨便落向哪里。
稍不留意,木炭的臀部挨了一箭,江安义心痛不已,策马往后拉开距离。恩翰道“追上去,箭不要停。”江安义一退,其他郑骑也纷纷向后退去,金狼军呼啸着前向追击,箭雨中不断有人落马。江安义拨打掉射来的冷箭,心中暗恨没有将射星弓带来,有射星弓在手岂让金狼骑猖狂。
赵伟带着万余轻骑终于赶到,恩翰没有纠缠,下令撤走。拔掉木炭的中箭,伤得不重,但江安义比自己中箭还要心痛,黄柱等人替木炭敷上金创药,石重仁打马来到江安义身边,心有余悸地道“吓死小王了。江师,要不是你带人拦住漠骑,小王恐怕难以脱身。追逐漠人溃兵时小王倒时兴高采烈,真遇到金狼军小王还真是心惊胆颤。”
说话间,大帅王克明带着大队人马来到。问明情况后,王克明道“探马刚才来报,昆汗部苦战脱逃,不过他的黑狼骑留下了二千多人,其他漠骑也伤亡在万人以上,其余三部漠军伤亡都在万人以上,此战黑狼骑伤亡接近四千,金狼也我军大获全胜。”
“不过”,王克明话风一转,道“漠骑伤亡仅在六万左右,主力未失,眼下需要扩大战果,追亡逐败。本帅已经下令各部以三百里为限追杀败逃的漠人,在攻打王庭前尽量消耗漠人兵力,这样最后一战便能轻松许多。”
江安义沉吟道“金狼军所部损耗不大,下官请命前往追杀。”
王克明想了想道“恩翰败退的方向是王庭,此处离王庭不过三百里,机会并不多。金狼军战力强于我军,正面交战并无胜算,除非是暗袭。而且眼前仅有二万五千轻骑,二千重骑,斩刀兵和其他步兵无法追上马,所以我打算放弃追击金狼军这一部人马。”
木炭受伤,江安义心中不愤,一心想着替它报一箭之仇,道“大帅,金狼骑一向自大,必定想不到我军会一路追击。战机稍纵即逝,江某愿带二万轻骑夜袭金狼军,若是没有机会,江某便带他们安全回归。”
“好,赵伟,你率二万轻骑和二千重骑随江安义一同出击。记住,一定要多加小心,只能偷袭,切勿正面交锋。”王克明要坐镇中军,留下轻骑和重骑便带着洛怀王等人折返,江安义和赵伟率军来到金狼骑刚才休整的莫根嘎湾,派出侦骑后,大军就地休整。
赵伟和江安义有过数面之缘,江安义与王克明关系密切,赵伟是王克明的结拜三弟,对江安义颇有好感。刚才江安义以一千五百骑硬挡五千金狼军,让洛怀王和世家子弟平安脱险,实际上是帮了王克明一个大忙。
江安义面对金狼军毫不怯战,让赵伟更是好感倍增,笑道“江兄弟,大帅虽然没有交待,但此战还是以你为主,尽管放开手打,赢了功劳是你的,输了老赵替你顶着。”
“赵大哥抬爱,小弟感激不尽。”江安义喜欢跟军中汉子交往,袍泽之情可互托生死,沙场无情人有情,在一起经历过生死考验的袍泽情意远真于酒肉诗赋下相交,赵伟的话让江安义心头一热,朗声道“知此知彼方能百战百胜,眼下最要紧地探明金狼骑落脚在何处,是否有机可乘。不知赵兄军中可有军情司的弟兄,不妨派他们出去打探虚实。”
一柱香之后,二十余名军情司的汉子策马离开,江安义望着这些人的背影心中不是滋味,赵伟听闻过江安义与这些江湖人之间的恩怨,笑着劝道“江兄弟,这些军情司的人都是些好汉子,咱们大军打胜仗全靠他们送来的情报。军情司有二千多人为国效力,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