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堂弟,不料被三娘看到了,一把抢了去。二娘看到了,当然要替儿子讨回公道,于是两个女人闹了大半个时辰,这不,把贼都招来了。
看到吴彦浩迈步过来,一瘸一拐的,王元辉胆气一壮,死瘸子还敢做贼,伸手指着吴彦浩喝道“好贼子,居然敢私闯县衙,你不要命了。来人……”
吴彦浩箭步上前,手中长剑往前一送,直刺入王元辉的胸口,穿心而过。王元辉无力地倒下,后宅尖叫起立起,吴彦浩喝道“莫作声,要不然就只能全宰了。”
众人多数软瘫在地,死死地捂住口生怕得罪了眼前的凶神。一声儿啼响起,二娘浑身一颤,可别让这伙贼人伤了自己的孩子。挣扎地站起身道“好汉爷,我儿子哭了,我去看看他,让他别哭。”
吴彦浩神情一恍惚,十多年前自己儿子也是这样哭闹,脸上泛出一声笑意,柔声道“许是饿了,你是奶他几口,让他别哭了。”
二娘向东花厅第三间半爬着过去,吴彦浩道“胖子,你在门口盯着,别让她做傻事。”胖子狐疑地看了吴彦浩一眼,心想大哥看上这娘们了?平日里兄弟们逛窑子大哥可是从来都不去。得了,不管大哥怎么想,听命就是。
县丞景云飞的住处就在东花厅左侧,一墙之隔,哭闹声将他从梦中唤醒,听了大半个时辰隔壁的吵闹声总算安静下去,景云飞恨恨地丢开捂在耳朵上的被子,倦意涌上来,片刻之后鼾声响起。
王元辉胸口的血在地上积了一滩,缓缓地向王温驰漫去,王温驰惊恐地缩起脚,恨不能缩进身后的墙壁中去。杀人贼子就站在自己面前,那把剑还在滴血,王温驰死死盯着剑尖那滴血,仿佛下一刻血滴落自己也将死去。
“王大人,不要怕。”耳边传来吴彦浩温和的话语,王温驰像从恶梦中惊醒,勉力抬起头来道“好汉爷,你要什么只管拿去,不要伤人。”
吴彦浩笑道“王
大人,不要怕,我们是安南的屯军,想请王大人帮帮忙。”
安南的叛军怎么到了信南县,怒火从王温驰的胸中升腾而起,白天自己刚接到通报说是朝庭十万大军将叛军围堵在五岭、会良一带,指日可灭,叛军难道长了翅膀飞到了信南县。
得知来人是安南的叛军,王温驰知道自己已无退路,若是普通贼人无非是劫财劫色,这些都是身外之物,只要自己平安一切皆可舍去,可是落在叛军手中,不是从贼就是一死。
片刻之间,王温驰便下定决心,道“原来是安南屯军的将军,下官对你们的遭遇深表同情,可是身在官场身不由己,将军,有事请到屋中谈。”
王县令如此识趣出乎吴彦浩的意外,将剑归鞘,吴彦浩吩咐道“你们各自回屋,不准发出声响,谁要是敢通风报信,别怪我心狠手辣。牛仔,你带人看住四门,不准人出入,顺道挖个坑,将他埋了。”
王温驰将吴彦浩让在椅中坐下,自己恭敬地站在书桌旁,歉声道“只有凉茶,请将军见谅。”
吴彦浩摆摆手道“王大人,坐下说话。你放心,只要你帮忙,我绝不会伤你,便是衙中的一草一木都不会动。”王温驰嘴角抽动了一下,想起倒在血泊中的侄子,惊惶不定地坐了下来。
“王大人,我想请问一下,朝庭从晃州运来的军粮什么时候到?”
原来是打晃州军粮的主意,王温驰不敢撒谎,道“今日下官接到行文,说是军粮明日酉正时分才会到。一共是两万石粮食,五百府兵押送,装车四百辆,征用役夫八百人,让下官准备好食宿迎候。”
酉正,天差不多要黑了,一千三百多人,不可能进城,应该在城北扎营。吴彦浩盘算了一下,自己所带的三百轻骑都是精兵,拿下五百府兵应该不难,不过能不开战最好,让王县令将带队的校尉骗进城来接风洗尘,然后接管军营,兵不血刃,或许能将这一千三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