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安义的眉头皱了起来,对于李鸣锋江安义实在亲近不起来,二个原因,一是妹子跟着李鸣锋私奔,让他颜面大失,而且江安义还和林义真谈及嫁妹;二是李鸣锋是元天教的人,自己和元天教是旧仇,虽说在西域自己暗中与大齐国联手压制戎弥国,但谁也说不清哪天就又变为对手。
张克济笑道“主公若感为难,张某便代主公前去相问。”
江安义忙点头道“如此最好,我和他没有话说。”
张克济笑笑,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主公这个妹夫确实是不安定因素。安勇接老夫人来化州的时候,李鸣锋原本不想来,可是武清县的张庄被讨天军占据,平山镇的住处也毁了,妍儿想见大哥,所以拉着李鸣锋一起来了。江安义要对西域用兵,定然会与大齐国打交道,无论是敌是友李鸣锋都要有个态度,要不然到时候伤了一家人的和气。
第二天张克济拉着江安勇一起去李府,江安义和李鸣锋没有话说,江安勇和李鸣锋却十分亲近,两人有个共同的爱好,酒。朝庭派钦差传旨让江安义出关剿匪,李鸣锋就想到了自己的处境尴尬,看到张克济拜访,李鸣锋立时明白了,江安义不好跟自己说,派张先生问自己的态度了。
酒过三筹,张克济笑道“李兄弟是明白人,当着明人不说暗话,朝庭派来钦差传旨让主公清剿戈壁马贼,同时还给主公下了道暗旨,让主公寻找合适机会攻打西域。大齐国在西域立国,李兄弟是元天教元老刘子维的弟子,若是两下起了冲突,李兄弟将何去何从?”
李鸣锋烦闷地应道“还能怎样,我早就答应过妍儿,两不相帮。”
张克济替李鸣锋满上酒,笑道“李兄弟,你和主公是一家人,有些话不妨当面说清,省得
伤了和气。主公有意统兵西征,李兄弟既然两不相帮自然不会跟随,届时主公家人的安全就要拜托李兄弟你了。若是元天教有人对主公家人不利,李兄弟该如何行事?”
江安勇一瞪眼,道“妹夫,这可不能两不相帮,你可得分得清轻重。“
李鸣锋心烦意乱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他当然不会坐视元天教的人伤害江家人,这些年岳母待自己如子,儿女们与江家同辈情同手足,扪心自问江安义虽然对自己不冷不淡,对自家儿女却是十分宠爱,逢年过节大包小包的礼物寄来,自己说是独立,其实早已和江家不能分割。可是,自己在元天教长大,除了恩师这些长辈外,还有许多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姐妹,如果他们来伤害江家人,自己又怎能举刀相向。唉,当初自己就不应该来化州,哪怕把头埋进沙里也落得个眼不见心不烦。
张克济再替李鸣锋斟满酒,微笑道“李兄弟用不着烦恼,张某倒有一个两全之策。”
李鸣锋抬起头,满是期待地看着张克济,道“请先生赐教。”这些年相处,他对张克济十分钦佩,这是个跟师傅不相上下的智者,他有两全之策定然能解决自己的难题。
张克济手捻胡须,不紧不慢地道“主公与元天教有隙,明面上自不能与大齐国有什么来往。可是要对西域用兵,绕不开大齐国。依我看来,大齐国在西域的存在,对主公无疑是有利的。”
李鸣锋精神一振,江安义能不与元天教起冲突最好。
“李兄弟是栋梁之材,韬武略不次于主公,为了妍儿姑娘和家人才甘愿寂寂。张某想问一声,如果有机会让李兄弟一展宏图,李兄弟可愿一试。”
烛光下,张克济的银面具闪着光,看在李鸣锋眼中满是魅惑。李鸣锋当然不甘寂寂,多少次梦中策马挥刀征战沙场,在张庄暗中扶持舒永杰亦是尝试,张克济的话揭开李鸣锋心头的封盖,放出内心中的渴望。
张克济盯着李鸣锋的眼睛,眼神骗不了人,那双眼晴如明星般亮起来,露着渴望和希冀。张克济朗声笑道“男儿当自强,李兄弟的心意我明白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