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行的话变卖些皇庄就是。”雁山别苑的前例让石方真有些底气,何况这些年放水养鱼,有些肥猪也可以杀来救急。
孔省想了想道“我记得余尚书曾上过折子,
对某些产业加增税赋,比如酒、香水、赌坊之类,若是能够施行朝庭应该能增加数百万 税赋,暂解燃眉之急。”
“加赋的事要谨慎,农税绝不可增。”石方真疲惫地闭上眼,摆摆手指道“你把这层意思写成奏章呈给太子,让太子召集诸臣商议,等结果出来后再报给朕。朕有些乏了,你退下吧。”
刘维国急忙冲孔省使了个眼色,两人事先通过气,今日朝觐孔省要劝天子归国。孔省起身道“万岁乃国之根本,保重龙体是最要紧的事。眼下大军已归,漠北天寒缺医少药,不利于休养,臣请万岁先行入关,可在登州驻跸,遥加指挥。”
石方真摆手想拒绝,气息一促又剧烈地咳起来,眼前金星乱冒、胸闷气短,刘维国一边帮他抚背一边叫道“快传御医。”御医就在殿下伺候,好一通忙碌,石方真疲惫地躺下。
憋见御医脸上的愁容,石方真心中一沉,恐意大增,厉声问道“朕的病如何了比起前段怎么不
见减轻”
御医愁眉苦脸地道“万岁,您的病情不能再耽误了,镇北城天气寒冷不利于龙体休养,请万岁尽早进关。”
石方真感觉天旋地转,心中惊恐起来,朕才五十三,尚在壮年,不会因小病而不治吧。耳边听到御医仍在念叨,石方真不再坚持,无力地道“入关吧。”
郑皇起程返国的消息很快被送到了利漠的大营中。郑漠之间的和谈还在镇北城内继续,只不过漠人的日逐王已经回归,留下左大当户普西莫与郑国光禄寺少卿陈因光磨牙,双方都心知肚明和谈的意义不大。而漠人利用和谈的借口明目张胆地打探着消息,镇北城北门一天能多次看到漠人打着信使的旗号出出进进。
缇珠、法王和昆波回返了王庭,留下二十万大军交由利漫统率,间接地承认了利漫的实力、能力。利漫意得志满,这些天不是与部落首领一起饮宴就是
和勇士们一起骑马射箭。漠人不惧风雪,不少漠骑在风雪中追逐嬉戏,利漫穿着单薄的裘衣在寒风中驰聘,一连三箭射中八十步外箭垛上的红心。
欢呼声雷动,利漫高举手中弓向漠骑致意,然后心满意足地驰向汗帐。掀开帐帘,一股暖流扑面而来,渠逆道怕冷,帐内燃着数个炭盆。利漫脱了个光膀让侍女擦拭,笑嘻嘻地对着倚在桌边看谍报的渠逆道道“真是痛快,渠师不到外面赏赏雪,成天呆在帐内岂不闷得慌。”
渠逆道低咳了两声,利漫兴冲冲地顾自道“郑国皇帝回了国,带走了王克明,还带回了二十万大军,郑军实力大减,对我们来说是件机会,是不是找机会打上一仗,儿郎们都闲得手发痒。”
渠逆道依旧没有做声,利漫重新披好皮裘,嬉皮笑脸地道“师傅,我知道你想说上兵伐谋,上次差一点就把苗铁山抓住了,那老小子是个狠人,居然自杀了。唉,我离大纛旗只有二三百步远了,都是那个该死的江安义,师傅能不能想个法子对付他,这个
江安义早晚是个祸害。”
“不错,江安义将来又是一个王克明,甚至比王克明还要厉害。”渠逆道放下手中谍报,道“未雨绸缪,利漫,这几年你确实长进了不少。”
听到师傅难得地夸赞了自己几句,利漫喜笑颜开,道“多谢师傅精心教诲。”
渠逆道从桌上的谍报中挑出几份,道“这几份都是关于江安义的,你再仔细看看,能否想个办法出来。”这几份谍报利漫都曾看过,江安义与饶青山冲突、斩杀两名将领、江安义与廖建辉灵堂发生争执、郑营关于江安义的流言四起、江安义兄弟与廖建辉争斗、齐新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