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他想办法在郑漠盟约的事情上做做文章,利用江安义制造谣言,说郑皇为掩失败,有意将过错推给臣子,江安义便是其中一只替罪羊。
郑国国内大乱,无心过问化州战事,联军才有可能夺取更多的战利品,沙居多摩挲着下巴,盘算着该怎样散布谣言。
…………
石重伟一脸疲惫,京中风潮越闹越大,从最初江安义与廖建辉相争,到郑漠盟约泄露,百姓对赔偿漠国财物极为不满,铜匦之中塞满了对朝庭不满的疏文,最近又冒出天子为掩征漠失败,有意将过错推给臣下,江安义入狱不过是替罪羊。龙卫和暗卫出动,抓了不少漠国和西域的细作,楚安王也不敢再火中取栗,京中情形诡异地安静下来,石重伟让大理寺暂缓审讯,对江安义和廖建辉严加看管,不准与人接触,等待天子决断。
正月二十九日,天子的病情总算有所好转,石重伟接到王皇后派人送来的信息,连忙动身赶往雁山别苑。石方真颧骨突出,瘦得厉害,两只眼睛恢复了神采,拥坐在软榻之上。
多日未见儿子,石方真微笑道“伟儿,朕这些日子身体不适,朝中之事皆由你处置,我听你母后说,京中安稳,百官敬业,百姓太平,朕甚喜,朕在你这么大时可不如你。”
石重伟心中生出不安,王皇后将他夸得厉害,这京中乱局如何开口向父皇说。王皇后在一旁笑道“伟儿监国以来,不敢有丝毫怠慢,每日亥末才睡、卯初便起,勤于王事,马相和几位尚书大人都夸他有陛下之风。”
石方真欣慰地点点头,道“伟儿勤政也要注意身体,每日抽时间练练弓马,身体壮才是根本。咳咳,不要像朕五十几岁就卧病在床。”
石重伟见父皇眼中黯然,连忙宽慰
道“父皇素来身体强壮,不过是偶有不适,定能安然无恙。有人献给儿臣几匹好马,等父皇身体康复之后,儿臣还要和父皇一起是秋狩呢。”
石方真叹道“朕一直忙着北征,这几年都未曾秋狩了,若是朕身体恢复,今年便前去秋狩一番,看看伟儿的骑射练得如何了。朕老了,平定漠人王庭怕是要看伟儿你的了。”
王皇后见天子触动伤心事,忙笑道“往年秋狩臣妾都在宫中等候,今年万岁可要带臣妾一同前往。臣妾虽然拉不开弓箭,但却可以为万岁和皇儿喝声彩。”
一家人说说笑笑,半个时辰很快过去,石方真有些疲倦,王皇后冲儿子使了个眼色,笑道“伟儿,你不是说有事向父皇启奏吗?”
石方真靠在软枕之上,微闭着双眼道“朕多日不理朝政,京中有何要事?”
石重伟硬着头皮道“父皇,京中热议军情司举告江安义通漠一案,齐大帅将江安义送到大理寺待审,廖建辉到堂举告江安义三大罪状,听审的举子被廖建辉脱衣展伤所激愤,聚众到朱雀门叩阙上疏……”
越往下听,石方真的脸色越阴沉,石重伟吱唔着不敢再往下说。石方真怒道“江安义通漠,此等小儿都知道不可能的事你怎么不及时决断,非要等到闹到沸沸扬扬才来奏朕,孔省、马遂真干什么吃的,他们就是这样辅佐你的?熊执仁呢,他怎么不劝你?”
石方真说着激动起来,脸色露出潮红,开始咳嗽,吓得王皇后和刘维国连声道“万岁休怒,万岁休怒。”
石重伟委屈地道“儿臣当即要放江安义出狱,可是二弟坚持国法不可违、要大理寺审讯江安义,孔相也认为既然已经将江安义押在大理寺,那就索性依照朝庭律法光明正大地审讯,给天下人一个明白,以示公正无私。”
对于两个儿子间的那点争斗石方真洞若观火,甚至有意无意地默许纵容,而此刻石方真却感到无力,从石重伟含含糊糊的话语中他听出两人之间的角力,而江安义一案则是他们角力的对象。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