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罪己诏,申国公怎么样了”
范师本沉吟片刻道“听说申国公向太子递交了请罪的奏疏,自请贬为庶民,不过太子没有答应,仅罚俸三年。”
江安义想到申国公是太子太傅,与王皇后是堂兄妹,初进京时在望远楼见到申国公带着乔装的安乐公主游玩,申国公与王皇后关系密切。按说自己不该在此时劳动申国公,不过性命攸关,申国公又曾是镇北大营的大帅,对当时的情况十分了解,他如果出面向王皇后说情应该有用。
“范兄,你明日去趟申国公府,志昌与安阳公主是夫妻,有这层关系他应该会见你。”江安义道“见到申国公后你把我的情况告诉他,就说我托他向
王皇后讲情,江家愿意敬奉百万两白银给皇后娘娘。申国公急公好义,应该会帮我的忙。”
香水生意每年分给王皇后三成红利,将近六七十万两白银,自己身陷囹圄却不见王皇后替自己说一句话,这个女人实在贪婪,既是贪财就以财制动其心,百万两银子让她开口讲句公道话应该不难吧。
百万两白银,范师本一时失神,江家果然豪富,这天底下有几人能一出手就百万两银子。看到江安义目光烁烁地望着自己,范师本连忙道“安义放心,明日一早我便告假前往。”
江安义捊了捊散乱的胡须,问道“化州的情形如何”
范师本叹道“安义,你一片忠心着实天地可鉴,身陷监牢还在担心化州局势,范某愧不如也。我
听说朝庭派去的六万大军及时赶到,杨大帅与西域联军在文进县一带相持。唉,也不知道合城县的父老乡亲怎么样了,一场大战又有多少人家家破人亡,辛苦垦出来的良田又要荒废了。”范师本做过化州合城县的县令,得知合城县被西域军攻破后,心中一直牵挂。
“化州经此一战,近半县城被西域军侵夺,税赋定然大受影响。”江安义道“朝庭正在用钱之际,定然不会坐视化州商路中断,税赋大减。”自江安义在化州筹建边市以来,化州税赋年年增长,已经成为郑国前三。
范师本有些了糊涂了,问道“安义,你想说什么莫非想回化州”
江安义点点头,道“江某在化州六年,实不
忍坐视化州糜烂,百姓受苦。范兄见到欣菲后让她尽量联络化州士绅、学子、百姓,让他们联名请愿,让他们向朝庭请求让我回化州挽救乱局。可惜郭兄回德州探亲了,要不然以他在化州的人望应该能很快有结果。”
有些话不好直说,江安义在化州六年广结恩义,现在是化州人回报的时候了。范师本想了想道“安义交待的事范某会告诉弟妹。郭怀理与安义情同手足,他得知安义受囚的消息,定然会迅速赶往化州的。”
牛奂山一身酒气地走过来,道“范大人,时间不早了,下次有机会再来吧。”
二月初四,申国公王克明来到雁山别苑觐见天
子,石方真服药后沉睡,王克明见到了王皇后。数年不见,王皇后见堂兄须发斑白,神容憔悴,垂垂老矣,哪寻得到当年那个翩翩玉公子的形象。
“大哥,万岁对我说过,北征失利并不怪你,你莫要过于自责。万岁下了罪己诏,把过错揽在自己身上,我听伟儿说你自请贬为庶民,无须如此,就按伟儿所说罚俸三年好了。”王皇后以为王克明是为北征之事而来,开口劝道。
王克明惨笑道“我身为北征军的大帅,北征失利怎么可能无罪。万岁宽宏,我却不能不自觉,要不然怎么向死难的将士交待。我意已决,等万岁醒来,烦娘娘替为奏报。”
王皇后叹息了一声,道“伟儿还要靠你这个做舅舅的辅佐,你可不能撒手不管。”
王克明道“我这次来是想请娘娘替江安义说句公道话,所谓通敌一事是漠人的反间计,廖建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