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一晃十二年过去了,次相已经黯然下台,当年的约定成了空文,他曾派人回国与继任的次相联络,可是次相根本不想答理当年政敌的手下,载昌国已经将他忘在了脑后。
将杯中酒一口饮尽,法力塔的脸上现出苦涩,无家可归,自生自灭,这样也好,天大地大手中有刀随我纵横,从今往后看到载昌国的商队照劫不误。
木制的楼阶响起急促的脚步声,一名灰衣汉拿着张纸走过来,喊了声“大哥”,将手中纸交给他。灰衣汉是随他从载昌国出来的兄弟雷多安,法力塔示意他坐下陪自己饮几杯。
法力塔认识郑文,所以才会派他前来戈壁做哨探,这张纸是郑国化州经略府的公告,让马贼自行到郑国官府认罪,否则派兵清剿,公告的末尾盖着郑州经略使的大印。法力塔冷笑一声,将公告揉成一团,随手抛在地上,端起桌上的酒碗与雷多安碰了碰,仰着饮尽。
雷多安抓起条羊腿撕咬着,含糊地道“大哥,这张纸是街尾的秃子给我的,他看样子被吓到了,让我来问问大哥,是不是要避一避。”
郑国三千轻骑驻扎在百里之外四处搜寻马贼的消息早已众人皆知,靠近郑军驻地的马贼早已逃出百里之外,红柳河镇就有七八伙前来避难的马贼,倒让红柳河镇的生意兴旺了起来,翠红楼的姑娘都累病了好几个。
“胆小如鼠之辈,枉他活到现在。”法力塔瓮声瓮气地讥道“郑人一纸空文就吓得他要逃命,那还不如早些回家抱娃算了。”
雷多安抛了手中骨头,随手在身上的衣服上擦了擦,端起酒碗喝了一口,道“大哥,还是小心些,郑人刚赶跑了联军,心气正旺,听说那个经略使亲自统兵来了,我估摸这小子是准备拿咱们邀功请赏。”
法力塔想了想道“你去把在镇上的当家的都请来,就说我请他们吃酒议事。”
午时,广聚楼二楼,十多个汉子据案大嚼,骨头扔了一地,一摞酒坛靠在墙角。
下首,一个光头汉望着居中而坐的法力塔,谀笑道“郑军要来了。法老大,你是这一片当之无愧的老大,你说大伙怎么办”
光头身旁坐着个瘦高个,冷哼道“怕条卵,郑
军敢来能杀就杀,杀不过就跑。”瘦高个的脸上一道肉疤从眉心斜到腮边,说话时暴眼鼓起,越显凶狞。
“卜拉多,你他妈光棍一个,跑了就跑了,我们在红柳河可有产业,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得想个法子应付才行。”一个须如钢刷的彪悍大汉道。
“不错,郑军若借口来红柳河镇,咱们辛辛苦苦创下的基业就毁了。”
“老子刚进了批货,还放在店里的地窖中,人跑了东西怎么办”
“自古就有规矩不准进犯集镇,郑军除非不想戈壁安生,要不然决不敢攻打集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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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什么,前两个郑军不是在戈壁上抓人吗,除了麻子、呼延几个倒霉做活时恰巧被撞上,其他人不是没事嘛,马上就要下雪了,我估计郑军呆不了几天。”
七嘴八舌,说什么的都有,法力塔用拳头敲打着桌面,众人安静下来,听他说什么。
“据井门关的哨子说,这次出征的是三千轻骑,出关的辎重够这伙人呆上个把月,咱们做马贼把性命拴在裤腰带上,还是小心为妙。”蛇有蛇道,马贼在三个关卡内都驻有耳目,法力塔手下有三百多人,靠近郑国关卡讨生活,当然要注意郑军的动静。
卜拉多阴着脸道“大伙把弟兄们招聚起来,也有千把人,郑军若敢来打来,打得赢便打,顺手将他们的辎重给抄了,打不赢就跑,各顾各人。至于东西,带得走就带走,带不走烧了,反正郑军不可能在戈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