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展的寒玉功估计瞒不过他。大人,该如何是好?”
黄喜森笑道“没有真凭实据他能奈你何,天下功法众多,冰寒属性的不少,就算他知道是寒玉功又怎样?别忘了你是暗卫镇抚,不是当年的江湖草莽,他要针对你要看本督答不答应。一个被贬的军中参议,圣宠不再,本督有的是办法应付他。”
姜健放下心来,笑道“多谢大人,卑职愿为大人效死。”
…………
兄弟俩一直说笑到寅正时分,江安勇才睡去。听着弟弟如雷的鼾声,江安义没有丝毫睡意,来到镇北大营之后接连遭到两次刺杀,加上去年在姜州的那次,不到一年时间就有了三次,眼下自己内伤未愈,若是刺客不断,性命堪忧。
在樟子沟出手是八成是姜健,但这件刺杀背后隐藏的东西颇值推敲。自己与姜健有杀师之仇,但自己是钦派的军中参议,姜健是暗卫镇抚,明面上两人即使碰上也无妨,姜健要报师仇,只能在暗中下手。
可是那帅令姜健绝不可能到手,一定有人在帮他,帮他之人呼之欲出,极可能是暗卫副督统、军情司使黄喜。黄喜与自己的仇怨可能缘自太子与楚安王之争,江安义紧皱眉头思虑,黄喜那张苍白的脸在脑海中晃着,有如毒蛇盘踞。江安义暗下决心,等大战结束后自己一定要细细查明黄喜究竟是谁,隐在暗处的敌人最可怕,何况是暗卫的副督统,为了自己和家人的安危,自己一定要想办法对付这个黄喜。
前几日在大帐中的刺杀极可能也是姜健所为,难怪自己感觉背影有些熟悉,还有可能下手的便是江湖人,那些江湖人为了钱什么事都敢干,自己替天子扫平障碍,得罪世家和百官,这些人有权有势,有能力收买江湖人对付自己。
还有元天教,江安义心头掠过阴影,自己与元天教纠结不清,前往元华江查弊情居然还能遇到杨思齐,此人有勇有谋是自己的大敌,想到强敌环伺,江安义再也睡不安稳。
坐起身,替安勇盖好皮裘,江安义索性下了床,在帐蓬里踱步思索。科举及第以来,仕途虽有波折,但大体上算是顺风顺水,治政能臣、大郑词仙,种种美誉源源不断;官场灾星、世家之敌,诸多毁诋亦如影随行,而自己得到天子的信任,一步步从富罗县县令走向化州刺史,再到京中清田司使。
入京一年多来,顺风顺水的状况在逐渐消失,江安义首次感受到宦海风波不定。太子长桥高调郊迎让他初入京城就卷入到争斗之中,短暂的东宫少詹事任职让他看到太子的奢靡以及东宫中的隐患,天子任他做清田司使,江
安义越发清晰地感受到余师所说的中兴背后的隐忧。
京中为官大不易,六部之间相互扯皮、各个衙门办事的推诿拖沓,官吏们想尽办法索要好处、贪赃枉法,金殿之上歌功颂德、歌舞升平,政务的好坏得失都是围绕着天子喜好而来。
寒意透帐而入,江安义裹紧身上的皮裘,想起田守楼说起的笑谈,京中为官才学、能力都在其次,最主要是讨得天子欢心。自己步步登高,在旁人的眼中风光无限,其实高处不胜寒,越往上走风力越强,一不小心就会被吹倒,范师曾谈论人物,多少惊才绝艳之人如同流星般闪过,自己可不想做一闪而过的流星。
江安义倒了杯冷茶,在口中慢慢温暖着下咽,冰凉的茶水唤醒着体内的机能,经脉内元玄真气流过受损的经脉,那丝丝的刺痛提醒着他危险就在身旁潜伏,稍有大意就可能粉身碎骨。
护佑家人一直是江安义最大的心愿,当想到自己一旦出事整个家族将随之委靡甚至消亡,那些亲朋好友也会受到牵累,江安义的眼中射出两道寒光,自己无论如何也不会让这种情形出现,对待敌人不能心存慈悲,要想让家人、朋友们好好地活着,自己就要先行消除掉隐患。
停下脚步,江安义沉思,自己用来护佑家人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