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所练腰力旋斩,手中斩马 刀化成不可阻挡的雪白匹练,刀锋从身前漠骑斜斩而过,再落在马背之上。漠骑被斩中后仍向前冲出几步,脸上的笑意仍在,身体却斜着裂成两半,然后是马惨嘶倒地,断成两截,鲜血如雨般淋落,喷洒于地,也淋了任柱一身。
长长的战线齐齐崩出鲜血,王克明在高台上看到一斩之下大地上多了一条鲜艳的色彩,漠人连人带马被劈翻在地。任柱举刀停步,身后的袍泽举刀向前,半丈外旋转,鲜血再次飞溅,然后任柱举步上前。心中有所悟,原来这就是如墙推进。
昆波目眦眼裂,方才几斩让他的黑狼军损失千余人,这分明是从他的心头挖肉。怒吼一声,昆波纵马就要上前与那持古怪长刀的郑兵拼命,身旁的恩翰厉声喝道“昆波汗,你要去送死吗吹号,让勇士们稍避,用弓箭回击。”
号角声中,漠骑向后退走,王克明传令,盾牌长枪护卫在斩马兵身前,弓箭还击,收拢轻骑。昆波红了眼,不听恩翰劝阻,数次带军冲向郑军,将盾牌长枪冲散之后,斩马兵再次出手,长刀所向人马皆裂,又丢下两千多具尸体后,昆波总算认清事实,下令撤军。
号角声响起,漠人潮水般往后退去。高台上王克明且喜且急,斩马兵初战告捷,在重骑之后又多了个对付漠骑的利器,急得的苗铁山等人还没有回援,若让昆波等人安然退走,诱敌深入合围歼之的计策就落了空。此战虽然力挫了漠骑的威风,但斩杀的数量不足万人,远远未达到事先预定的杀敌目标。中军仅有轻骑三万重骑二千,步兵不可能追上战马,能否拦住败退的漠骑,就要看苗铁山和祝谨峰两部能否及时收回失营,把缺口堵住。
胜局已定,王克明转身下了高台,吩咐道“备马,本帅要亲自追敌。”
漠兵退却的消息
已经传遍中军大营,那些前来踱金的世家子弟纷纷向天子请缨,要随大帅一起逐敌立功,洛怀王石重仁也被鼓动得磨拳擦掌,要亲上沙场杀敌为国立功。
石方真且喜且忧,儿子有胆魄是好事,经历沙场磨砺将来未尝不能成为又一个申国公,打虎亲兄弟,仁儿若能带兵打仗,伟儿便多了条有力的臂膀;可是沙场刀箭无眼,万一伤着了仁儿怎么办
侍立在旁的风清山庄庄主胥义祥看出天子为难,躬身道“万岁,臣愿意保护洛怀王,臣向万岁保证绝不让人伤到王驾千岁。”
胥义祥乃是天下顶尖高手,有他在什么暗箭冷枪确实伤不到石重仁,石方真欣慰地笑道“有胥卿在,朕很放心。仁儿,上了战场不是玩笑,你不要乱跳,切不要离开胥庄主的身旁。”
石重仁兴奋地应“是”。
石方真看着手舞足蹈的儿子,还是不放心,转脸问另一旁的广方大师,道“大师,江卿的伤可痊愈了”
得到肯定答复后,石方真对一旁的江安义道“江卿,你随仁儿一同出战,护他周全。”
江安义伤愈之后正想找机会上战场杀敌立功,可是保护洛怀王对他来说可不是件优差,洛情王生性好动,在战场上做一个半大的、好动的孩子的保姆等于束住了手脚,可是天子有命怎敢不遵。
王克明已经集结好了队伍,三千轻骑整装待发,等到千余世家子弟带着护卫拖拖拉拉地加入队伍,三千轻骑翻了倍,王克明此刻的心情与江安义一般无异,这是去打仗不是游猎,偏生这些世家子弟个个来头不小,伤亡了哪个都要让申国公头痛。
能上战场的世家子弟倒都是从小习武,称得上骑射娴熟,追击的速度不慢,一柱香的功夫就赶上了追敌的郑军。赵伟催马来到王克明身前,高声禀道“大帅,苗帅和祝帅已经派人收复失营,将漠人堵住,此刻漠人正在攻打营寨试图突围。”
身为主帅要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王克明听到